动门把手。进门之前,他先屏住呼吸,试着感知门内的动静——似乎有人在。将背包放在地上,他拉开拉链,自夹层取出一把银色大型手枪,拉开保险,推开了门。
“阿骆!”
一抹窈窕的身影自门内冲出,扑到骆晏白身上,挂住他的脖颈。骆晏白松了口气,将手枪插入腰侧,扯下女孩的双手。
“你怎么进来的?”
“这门锁还难不倒我。”安利雅族的女孩眨了眨眼,“你昨晚去哪了?”
“没去哪。”
他含糊其辞,将背包丢在白木地板上,去小冰箱里拿水喝。碧觧转过身来看着他,慢慢走到他身边,跪下来抱着他的背脊,下颌轻轻蹭着他的肩头。见他没反应,她有点恼了,手指滑向前去,伸进他的衬衫领口,抚摸结实的胸肌,指尖划弄喉结。骆晏白微微仰起头,身后女孩柔软的胸部顶着他的肩胛,她的热度和温暖依偎着他的背。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徘徊一会,溜了下去,试探着伸进裤腰。骆晏白闭着眼睛,突然按住了她的手。
“……怎么?”她不解地侧头。骆晏白没说话,示意她起身,拿着瓶装水站了起来。
“我有点累,要睡会。你去茶哥那里吧。”
走到铺在倾斜天花板下的地铺,他扯开被子把自己一裹,背对着安利雅女孩。她默默地站了一会,转身跑掉了,步伐飞快,狠狠地碰上他的门。骆晏白拿下被单,叹了口气,以手盖住脸。指间有木香香型的淡淡香味。这是拥抱金旌留下的味道。他深深地、贪婪地呼吸几口,像是要将香味吞吃掉似的。
由于骆晏白的回归,金旌的好心情维持了足足一周。春天过去,曳着花朵绚烂的尾巴,然后夏天就要到了。他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糟糕的事发生。
民族司宣布最新的民族识别提案,多数专家和委员建议将番青人归入离坎民族。金旌看到了提案,惊讶得无法言语。按照比较主流的意见,番青人是离坎人进入安利雅地区后逐渐非主体化形成的族群,本来就是离坎人,虽然使用安利雅字母,语言却是变种离坎话。而且,根据去年的人口普查结果,番青人约一千七百多名,散居于全国各地,多数人不会说本民族语言,基本没人认识番青文字。实在不足以成为一个民族。
等待着番青的命运是既定的。被重新离坎化,融入离坎民族,如水滴入海,消失无痕。
但是,除了番青人自己,谁有权决定番青的去留?
没有一个番青人站出来说话。有话语权的是金旌的家族,番青民族的长房家族,但阿公已经去世,性格软弱的父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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