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初分手分得那么干脆?”
“是你说要分手的啊,我觉得让你空等我退役也不太厚道,所以……”
“要是真的喜欢我,你就不该和我分手!”
“可是你说要分手的嘛。”
“我说什么你就听啊?我让你去跳离河你去不去啊?”
“要是你觉得有必要……”他抓抓头发,艰难地思考片刻,“跳也可以。”
这不是脑残是什么。金旌无比脱力,盯着骆晏白,半晌没有说话。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金旌端着锅接了水,放到燃气灶上,开火等待煮面。骆晏白扭扭捏捏地揪着衣角,待金旌转身后,他嗫嚅道:
“要是你讨厌我,我走就是了……”
“你个神经病。”
重重地将菜刀剁入案板,金旌恶狠狠地骂道。舒了口气,他畅快了许多,两年来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
“别装可怜了,你让我为你担心了这么久,先想想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吧!”
“那就是说,咱们重新开始?”骆晏白两眼放光。
“等我想想吧。”金旌冷然道。
经过几个辗转反侧的晚上,金旌最终决定死前挣扎一下。他整理了图书馆能得到的所有关于番青的资料,包括起源、历史、现状、人数、风俗等等材料,写了申请书寄到民族司。慎重地将纹章拍了照,他将照片和一份自己的简述一起交上,然后焦急地等待回音。对方很快给了他答复,和负责人在电话里谈过之后,金旌陷入了茫然中。
民族司认为,现有的只鳞片爪不足以说明番青人具有作为一个独立民族的资格。比起其他民族丰富的材料来,番青的资料简直少得可怜,最要命的是书面材料几乎没有。成文的史诗呢?故事歌呢?民族史呢?族谱在哪?民族司的专家承认番青人是一个生活在山中的族群,却认为他们没有足以被称为民族的共同记忆、宗教信仰、历史文化。这些,都是金旌不能否认的。或许,过去曾有这些东西,近百年来却被番青人自己忽视和抛弃了。
越是这样,想要拯救番青的欲望就越强烈。金旌坐不住了。他想起少年时期经历的火灾,在火灾中被烧毁的阿公的珍藏——族谱抄本、祖地地图。最后的栖息地没了,村落中仅存的几家番青人各自散落天涯,金旌和阿公去霞水居住后,阿公曾凭记忆复制了一份地图,但族谱他只能追溯以上五代。写信请父亲将阿公遗物中有关番青的地图等物品寄来,金旌立刻着手将地图转化为可以看懂的文字。
然后他遭遇了挫折。跑了几个研究所,能读懂番青文字的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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