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葬礼结束,慕远山把两个骨灰盒交到苏安的手中,说了声:“谢谢你了孩子。”
苏安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这会儿词穷。
*
撒骨灰那天,天空却飘起了雪,三个小时的车程到达海边,地面早已下白。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汽车的鸣笛声,有的只是大自然赋予这片海域的美。
傅盛言站在远处,他就那样默默的注视着苏安一人走到海边,距离有些远,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
已经将近一周,苏安都没有跟他说过半句话,就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她选择封闭自己的时候。
只是这次,她会跟其他人畅言,唯独对他……一字未有。
苏安脚踩着冰,寒风吹乱了她的发,打开盖子的时候,能够听到身后慕远山抽泣的声音,还有自责。
她开始扬洒的时候,心里默默的念道:“盛玺你听到了吗?其实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从未有人认为你多余,也没有人会将你遗忘,你用自己的方式结束了痛苦,跟随着自己最爱的人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孤独。”
“盛玺,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当你的亲姐姐,把这辈子你对我的好,还有宠,统统还给你,并且还要加倍......”
天渐渐暗了,雪也越下越大。
傅远山因为这几天遭受的打击太大,已经体力不支的撑不住,度假村有医疗团队,傅盛言及时派人过来,劝走了他们,为他们安排好了住处。
只剩下苏安一人,她蹲下身子,开始点燃,船里的蜡烛,让它们随海水流而去。
因为冰上滑,好几次她都不小心摔倒,每次她都拒绝傅盛言的搀扶,自己爬起来,继续折纸船,折好了,把蜡烛放进去,点上,放进河中,反反复复。
直到黑夜降临,那一条弯弯的河中,无数蜡烛亮起,从西向东流去,苏安步伐缓慢的跟着烛光的方向,不停的移动着。
苏安向前走着,傅盛言紧跟其后,到了断流的河道旁,无法再继续,她才抱膝蹲地嗷嗷大哭起来。
“明明我可以阻止的,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如果我能早点发觉他拔掉了针头,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像个孩子般的哭着,最后跪在雪地上,压抑在心中多天的痛楚全数涌出。
傅盛言弯身,单膝到地,敞开大衣把苏安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发劝慰道:“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你哭,这是他的选择。”
回去的路上,傅盛言把苏安的手握在掌心。
苏安的手很冰,傅盛言为她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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