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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奇,你先去包厢。”钟威对女孩耐心地说:“我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会儿。”
“哦,那好吧。”十五岁的许小奇失望地说:“你要早点过来陪我玩哦。”
……
何意知此刻脑子里有点晕沉,但还不至于一杯酒就醉倒。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是开车过来的,刚刚又喝了一满杯酒,现在开车回去属于酒驾。要不把车停在酒店一晚上,明天再来取?好像太麻烦了……
“何意知。”
身后有人喊她名字。是熟悉的男声,低低的,很有磁性。骤然被人这么一喊,何意知不禁肩膀一颤。
“你、来干什么?”她迟疑地问着,鼻音有点重,带着哭腔。白皙的脸上泪痕未干,眼眶微微泛红。
她总有本事让钟威这种冷漠寡情的人一瞬之间心软得一塌糊涂。
“刚刚喝酒了?”钟威问。他这态度,就像大人在问小孩有没有偷吃糖果。
何意知承认:“喝了。”
“送你回去。”钟威摊手:“车钥匙给我。”
“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把我当空气就完事了。”钟威顿了顿,烦躁地说:“反正每次遇见,你不都是把我当空气么?”
“你干嘛说话这么凶?我现在就不想理你,我是有错了还是犯法了?”
钟威愣住了。何意知在他面前哭了,不是默然落泪,而是情绪压抑太久后爆发的大哭,是大哭到说话都破音的那种狼狈惨状。
她偶尔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软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