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宁挑出那个被碰坏的慕斯,递到古学庸面前,「张嘴。」
古学庸依言张嘴,被塞进半块慕斯蛋糕。
宋天宁也没忘善待自己,把对方咬剩下的那半边放进嘴里。
他嚼了几口,露出不甚满意尚可接受的神情,然後对古学庸宣布:「现在你也是共犯了。不准向店长告密!」
古学庸觉得好笑,连忙点头,又看见宋天宁的手突然伸到他嘴边。
指甲总是修剪得很短、保持清洁的食指按上唇角,将不小心沾到的慕斯捺净。
「不可以浪费。」伸出舌头仔细舔掉指尖慕斯,宋天宁一本正经说明後,转身回厨房继续忙。
古学庸呆站目送对方,下意识捂住被摸的唇角。
──刚刚那样,只是他喜好甜食的表现,没别的用意……吧?
那天是忙碌的礼拜五,点单如雪片般飞来,开店前的小插曲很快就被专心工作的古学庸遗忘。
下班後,他特地等到大家都离开,避过宋天宁,骑车回到许久未归的住处。
站在门口,当初他织的门帘和脚踏垫都还在,但手上的钥匙却怎样都打不开那扇门。
古学庸愣了一下,反覆尝试好几次才终於承认:门锁被换过。
握进那把冰冷而无用的钥匙,好像听到什麽破碎的声响。
隔天上午,古学庸抽空打电话给房东,得到的回覆是没换过门锁,褚惟勋也还住在里面。
还有什麽不死心的?
那句「我们分手吧」迟迟没有说出口,但先断绝连络又把他拒於门外……比当面亲口说出,更伤人。
握著手机,站在服设系馆旁的玫瑰花圃,古学庸觉得浑身冰冷肠胃翻搅,忍不住弯腰蹲下。
那天之後,古学庸变了。
微笑弯起的眼睛依旧美丽,却少了些许温度。
更加沉默惜字如金,连答应店长的营业用笑容都有气无力。
宋天宁这回没再多问,想方设法拖他出去散心,买东西、逛展览、看海、赏花,甚至参加电影系的聚会,只希望那群疯疯癫癫没个正经的同学们能帮忙逗他开心。
他还回家把那辆老爸很少开的Peugeot 207cielo开到学校,变成古学庸的娃娃车,不顾当事人反对载他往返学校和咖啡店。
不管多忙多累多晚多远,一通电话,使命必达。
从不知「怜香惜玉」怎麽写的宋天宁如此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变成同系死党狂亏猛笑的目标,其中笑最大声的就是他曾追求过却被一秒拒绝的剧本组学妹项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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