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禅房一眼,道,“他如何便知了。”
秋景浓一愣。
兴于沙场么。
她们都知道,谢竟之是太傅府的大公子,如今早已涉入朝政,万万不会领兵沙场了。
她还是执念啊。
“葭伊,你如此执着,那人可知道?”秋景浓低叹一声,上前一步握住了陆葭伊的手。
陆葭伊撇开头,一改往日的洒脱自在,声音有些挫败也有些落拓,“他知不知道又如何,我早已不想了。”
“待在华州这些日子我也想开了,我与他终归是不可能的。”
“我家尚在长宁时便已经查明那日宫宴的事,正是林贵妃和太傅府共同谋划,想利用姻亲将陈留公府拉拢到二皇子一方罢了。”说到这,陆葭伊不屑地笑了,“谁想到后来太子薨了,大司马府也没了,长宁城的局势一下子就完全变了。”
“我既已经没了价值,他谢竟之又何必留意我。”
说完,陆葭伊故作轻松地挥挥手,自顾朝寺外走去了。
其实陆葭伊一直看得很清楚,只是选择了一个假装看不见的方式罢了。
陷入感情里的人啊,常常就这样自欺欺人地沉浸在自己搭建的美丽幻象里,不愿醒来。
秋景浓想,她们一直都是一样的人。
清醒,却逃避。
也许陆葭伊真的不再在乎谢竟之到底是不是她的良人了,她只是不喜欢智闲大师看透一切的样子,不喜欢别人早就预知了自己的人生。
好像她选的每一步,都已经划好了轨迹,都不是她自己做主。
可是,这明明是她的人生啊……
☆、第73章 意外被劫
和陆葭伊回到刺史府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那时也是在喧闹的街上,那个人独身一人,站在灯火阑珊的街角,任一身蓝色衣袍落满光辉。
她说不清那时为什么会去招惹他,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像她的哥哥?又或者,那时的他,真的有那么像她哥吗?
秋景浓扬头去看那一弯半月,那人也是如月般清辉四溢,耀眼夺目。
叶瑾,有点想你。
陆栎将她安排在一处偏院,虽然偏了点,却离陆葭伊的绣楼极近,秋景浓本就不想引人耳目,因此十分满意。
因为秋景浓原就打算只住一夜便动身去北境,衣物之类的包袱也未曾拆解,青沙收拾起来也轻松,很快收拾完毕和青流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一路从长宁城颠簸到华州,秋景浓着实有点累,现如今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也算是能安安稳稳睡上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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