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印风笑着摇摇头,“不用啦,我顺道去看看我爸。”
钟明想说那我陪你一块去,话到嘴边,又觉奇怪。上坟的话,没必要找人陪伴吧?所以终究什么都没说。印风这人跟谜似的,父亲、儿子、男友……所有的过去他都不了解,他也不想了解。那跟自己的生活是两个世界。钟明体内的防备分子自动站出来,不断向钟明大脑发出告诫,离此人远一些。
钟明点点头,两人就此告别。
印风背影消失在大厅。钟明微微蹙眉,看着他一路消失。
吉阳:“钟总经理怪怪的。”
刘芸鄙视地看吉阳,“怪的是你。”
吉阳怒目而视。刘芸悠悠抬起“红酥手”,念着“黄藤酒”,拖地去了。
印风买了束百合,一路慢慢踏进公墓。冬日不知不觉来临,草坪上带着清澈露珠,墓碑一排排一道道,纵横交错,C区中央那黑色的身影,尤其显眼。
印风眯了眯眼,面无表情地走至墓碑前,任非云身旁。
墓碑前放了同样一束百合,花瓣上散落着晶莹水珠。
任非云看着印风侧脸道,“我常来,不过今天是第一次碰到你。”
印风没有转头,凝视着墓碑上照片,真挚道,“你不该来,这儿跟你丁点关系都没有。”
任非云侧身,对着印风道,“有关系。当年我看着你爸进的监狱,我没帮他。”
印风蹲□把花束放好,“那也跟你没关系,我不怪你,我爸更不会怪你。你本来就没义务帮他。”
任非云笔直地站着,叹气,转移话题道,“我听他们说了昨天的事。”
印风点点头,站起身,“你儿子挺可爱。走,出去说。”
俩人一前一后走着,任非云慢印风半步,看着他高低交错的身影,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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