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人已经给我看过了，坦白说，策划没有问题，只是价格上——”他也毫无客套，直奔主题。

干净利落，不拐弯抹角，我喜欢这样的交谈，这让我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价格是按照年初签订的合同来的。”

他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那我们就谈谈合同。”

显然他是有准备的，这会儿小荷已经把我们的合同拿进来，他翻到要找的地方。

“按照合同，家丽在S晚报上全年投放四百万，折扣为五折，如果有特刊，按照特刊价格走，我们十六联版的价格是四十万，一直如此——不过，据我所知，我们的最大对手，杭联，却是三十八万。尚主任，这事儿，您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我心里暗骂杭联的人嘴巴松，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竞争对手知道呢？饶是他们得了好处，还把报社陷入被动状态。

“这事儿有点误会，”我硬着头皮装糊涂，“上次的活动，十六联版价格本就是三十八万，但是你家没接手。而杭联做了，所以享受到了优惠，这也是我们十六联版唯一一次价格低于四十万。而这次和你们做的这个策划，走的是正常合同要求，而且已经是上个月就定好的，家丽报批总部也通过了，这个时侯突然对价格有异议，实在有点麻烦，毕竟下周一十六联版就要出版。”

——告诉你，小子，这是你们头儿定完的事情，而且合同里也明确规定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都没理由这么突然地要求降价。

他的嘴唇抿了起来，细成一条缝，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瞧。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要开始搏杀的表情。

“我不明白这次的十六联版，和上次有什么不同，能多出二万的价格呢？”

——当然，这种东西实在找得出任何借口，我找了一个最冠冕堂皇的。

说之前，针对他微微眯起的鹰眼，我先笑出两个有诚意的酒窝。我自问笑容是很漂亮的，富有感染力，十次里会有八次，当我显得无比诚恳地向着对方展露笑容时，对方会下意识随着我一笑，或是放缓了表情。

他的反应则是，似笑非笑地把嘴角往深里陷了陷，那是一对美丽的小肉涡，很诱人，让我一时忘记了开口，倒是突然特别想亲亲那两个小涡——

啪，我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上次是有原因的。”我定定神，不紧不慢地说，“那是我们报纸整个庆祝活动，十六联版只是其中一个小单元，价格走的是庆典的折上折优惠，和正常情况下不同。”

他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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