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窗子。窗外晨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点沁凉潮湿的泥土香气。
他就这么站在窗边痴痴地看着朝阳自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后一点一点升起来,温暖的橘红色染了半边天空,然后他猛然间发现生命好像是一个奇妙的循环。
第一次好好地看着太阳升起是什么时候?第一次亲吻毕少良的嘴角是什么感觉?
生命中许多美好的第一次带给他的无限感动,正因为他无论如何都忘不掉、舍不下,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奋不顾身的想要去寻找比记忆中的究极更为瑰丽的宝藏。
他想要感受自己正在活着的证据,不是行尸走肉那般敷衍的醉生梦死,是真真切切的、那种能够让他伸手便能触摸到的内心的充实。
他即便不服命运,兜兜转转还是会跑回到毕少良的身边,因为体验之后他才明白只有在毕少良的身上,他才能够找到那种就算是痛的彻骨,也能感受到他在用力的生活的意义。
他的生日于他来讲就是一个魔咒,十八岁那年的今天,毕少良成了他生命中第一个恋人,而他的二十四岁生日,他又给了毕少良他的第二次“初夜”。
欧阳辰辰觉得他没有办法原谅毕少良,甚至没有自信能够对他再次敞开心胸,但是他现在却更恨他自己,以至于那股恨意能够完全掩盖住对毕少良的责备与失望。
他那时还太小,才会傻得在第一次爱情中爱的太过用力,以至于在想要再去爱的时候发现早已完全丧失了爱上另一个人的本能。
他原先认定毕少良是毁掉了他整个人生的罪魁祸首,但是他终于顿悟其实不是那样的。罪魁祸首始终是他自己,是他固执己见的毁掉了他自己的人生而且仍旧执拗的不打算回头。
所以就这样吧。毕少良不懂得爱,至少他也不会去爱别人,然后他爱着毕少良,他们就仍旧是彼此世界里的唯一。
毕少良的生物钟就像上了弦的闹表一样精准,六点钟,他会准时的清醒过来,头脑的机能重新开始运转。
今天的清晨屋子中有些凉,他微微的舒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欧阳辰辰就像一尊希腊最完美的神祗那般出现在视野里,一下子冲击了他的视觉乃至全部感官。
那个仿佛是活过来的太阳神阿波罗就那么静静地立在窗前,眼神深沉的飘向窗外似乎没有穷尽的那个“边际”。
清晨最洁净的阳光金灿灿的照在他的身上,那每分每毫都像计算过后精心雕琢的毛发、肌肉、骨骼、曲线,就那么坦荡荡的全部摊开在他的眼前,纯粹到不带任何一丝情色的亵渎,单纯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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