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看不懂。”
说这话时,叶仰光脸上的落寞令伦鹏一阵心酸,想要上前拥住他,却又觉得无力。
“十六岁的时候,我跟着他出来,反正我也没读过什么书,到哪儿赚钱都是一样。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第一次看他上台,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他存折里存了十几万块呢,说是要留给我。我要那么多钱干吗?我本来还想赚钱养他呢……”
叶仰光说着,不经意地叹了口气,脸上仍是那么淡淡的,像是只是在说个故事。
“团长说他从确诊到离开,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也不住院也不吃药,一个人就这么拖着。你说他是存心想死吧?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天天在S城自以为是地活着。”
伦鹏想着这段时间叶仰光在自己和叶崇光之间的艰难负罪,甚至差点丢了性命,不觉一阵苦涩,一颗心跟着叶仰光的语气早已沉得深不见底。
“你知道吗,他们不让他葬在老家,说他不配,人都死了还不配吗?”叶仰光兀自说着,将最后一本书投入火中,整个人才那么迷迷茫茫地站起身,盯着依然未熄的火堆,直到它完全燃尽,熄灭。
很久,他抬起头来,看向伦鹏,竟对他微微笑了笑,“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伦鹏沉默着看着叶仰光,透过他的双眼,想要看进他的心里,却发现自己忽然完全迷失了。太多的从前,好像突然在这一晚男孩的诉说中完全被否定,那是伦鹏从未预料过的挫败。
“你一直都喜欢你二叔吧?”终于,伦鹏问了出来。
叶仰光仍是笑,眼中晶莹一片,“有意义吗?就像你喜欢叶崇光,有意义吗?现在,就更没意义了吧。”说着,叶仰光转过身,慢慢往屋子里走。
伦鹏追了几步,一把拉住了男孩。
“对我有意义!”他认真地说。
叶仰光看了眼伦鹏,轻轻挣开了他的手。
“其实你一直都是在同情我,是吗?”伦鹏沉声问,只觉得自尊从没这样受伤过,“由己及人的同情……”
“我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都是自以为是罢了,还害了崇光哥。你回去吧,其实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叶仰光说完,转身离开,不再看伦鹏。
伦鹏怔怔地站在原地,小屋的门关上时,院子里黑得只剩了夜色。那黑暗令他有种一切都结束了的感觉,许多天来的冲动、兴奋渐渐化成了颓丧,像地上黑漆漆一团仍残留的灰烬一样,被风一吹,散得只剩下尴尬。
也不知怎么回的宾馆,洗过澡后,也没觉丝毫轻松。伦鹏走出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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