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水里的毛巾,便向他这边伸过来,忙道,“擦身我可以自己来。”
伦鹏没开口,却依然不依不饶地把毛巾朝他这边铺了过来。
叶仰光才发现,他并不是要为自己擦身,是把毛巾敷在了他没有打吊针的左手上,而他的左手,原来已经肿得跟个包子似的。
“每天十几袋的打,护士说有些盐水渗出,你这手真的快赶上猪蹄了,”伦鹏把毛巾盖在那手背上,又用手按了按,“烫吗?”
叶仰光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伦鹏轻轻地捧着叶仰光的手,捏面团一样上下搓揉着,忽然,他就那么低下了头,将前额抵在了叶仰光正被热敷着的手背上,肩头一耸一耸起来。
那样子令叶仰光心头蓦地一窒,随后便听到伦鹏哽咽地声音传来,“你那天到底喝了多少?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叶仰光咬着嘴唇,摒着气只觉得双眼酸涩,艰难开口,“别这样,我不是没事了吗?”
“你真的那么爱你二叔吗?他死了所以你连命也不要了?”伦鹏说着,抬起了头,竟是真的哭了。
“我不知道会喝成那样……”
“活着,行吗?”伦鹏盯住叶仰光的眼,认真而严肃,“好好活着,别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行吗?”
叶仰光点了点头。
伦鹏看着他,眼里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一时间有些尴尬,只得粗粗用手背抹了抹,借搓毛巾的机会俯下了身。
“我不是自杀,”病床上,叶仰光轻声道,“他那么拼命赚钱留给我,就是想我好好活着,我哪能辜负?”
伦鹏听着,仍低头拧毛巾,像是想把那毛巾拧断似的,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这是你说的,自己记好了。”
……
第二天,伦鹏一早来到病房时,便见叶仰光已经扶着床沿在艰难地移动。
“你干吗?”伦鹏皱眉,“拿东西不会喊护工吗?”
“我总不能一直躺床上不下来。”叶仰光低声道,不知为何,这次大病之后,他总觉得伦鹏变了许多,又变回初识时那个少爷似的人,说起话来语气中总带着些颐指气使,但,和那时又不太一样。
“你急着出去是吗?”伦鹏问。
叶仰光没说话。
“行,反正我也正想带你走。”伦鹏却一把扶过了叶仰光,直接朝病房外走去。
叶仰光也不知伦鹏想要干什么,因为体力还没恢复,只得被动地被他搂着。两人走出病房,走下了楼梯,又走出了医院大门,然后伦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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