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重要。我也说不清倒底在她心目中是怎样看待我们这两个意外的产物,她也许不曾爱过我们,却非常尽职地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从我十一岁时,她就开始让我掌管每个月的零用钱,不再雇用管家保母。她说,凡事要自己来才能明白其中的乐趣。
母亲在我十四岁时突然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她说,这个人以后就是我们的父亲了。
那个男人高大英俊,一副成功事业家的样子,高削的鼻尖和飞扬的剑眉都在诉说着主人的霸气和傲慢,他叫谷元恒,是飞达通讯的老板。
谦彦很怕他。我记得他当时几乎缩在我背后,无论那个人怎么安慰他,他都不敢出来。
母亲嫁给那男人不到三个月,在酒吧中重遇旧人,争风喝醋中那位前任情人错手刺伤母亲,在送往医院治疗的途中,母亲失血过多,不治身亡。那位前任情人被判了五年徒刑。
我母亲的命只值那人五年的时间。
我不愿去想为什么,弱小的我根本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唯一我可以说的是,母亲,也许你不该戏弄那些男人。男人,有时比女人还要固执,还要痴情。
母亲死后,我以为我们会被再度抛弃,那个男人却把我们安置在他的家里,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父亲,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们提供最好的生活,最好的学校。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的是谦彦。
从那天起,年幼的我们无可选择的都随他改姓『谷』。我一点都不喜欢『谷』这个姓,谷见悟,就像买下的家仆,更改姓氏,宣示主权。
他喜欢谦彦,只要是谦彦喜欢的,看过一眼的,他都会马上送到谦彦面前。慢慢地,谦彦不再怕他,也愿意和他说话。
可怜的谦彦。
他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
谦彦的初恋女友是在初一认识的,短短两个星期后,在学校内两人已是共认的一对情侣。
他常常向我夸耀那个女孩,小艾今天做了什么什么,小艾上课的时候怎么怎么,小艾昨天什么什么,小艾明天要怎么怎么……
我看过那个女孩,如芭比娃娃一样漂亮的女孩,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母亲出殡那天,女孩偷偷跑来和谦彦见面,两人在苍绿的树下握手哭泣。很纯洁很美丽的画面。我站在走廊上静静看着,没有告诉他,追悼会已经开始了。
然后我看见了他,谷元恒,他从里面出来,看着两人,脸色阴沉,手似乎有些颤抖地从裤兜中掏出烟盒,打了好几次才把烟点燃。
天空是碧蓝无暇,微风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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