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军虽然在表面上没什么波动,每天照样上课,下课后和我们窝在一起,其实他心里难受,也只能压在心底。男孩的心比女孩的还要脆弱,一旦撕开了这层维护着他自尊的平静,也许就什么都不剩了。
我想帮他也无从帮起,只好继续当他的朋友,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见。或许这样不是最好的决定,我也不知道。
昨天我收到了谦彦的电子邮件,和平常一样谈论学校的事情,一些笑话。最后他说,一切都很正常,让我不要担心。虽然觉得最近的信件有点公事化,但想想还有两个星期就开始期末考了,学校内的功课和补习一定很繁忙,谦彦也许没有什么心情回信吧?
相对起来,这间学校和我谦彦的学校相差很远,即使是期末将近,老师的功课不会因此增多,顶多『请』学生们有空多读几本参考书,难怪校内总是那么漫散。
由于期末的缘故,所有的社团活动都停止了,补习课上多了许多临时抱佛脚的家伙,我不过迟了一天去报名,周末所有的补习班都满座了。今天是周六,赵裕岷带了李允军出去散心,没了他的打搅,我总算可以在宿舍里读点书。
周末的校舍内静得可怕,尤其是高中部的宿舍内几乎空无一人,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去补习,大部份人都和赵裕岷一样,偷偷摸摸地溜出校外散心,不到周日晚上是不会有人回来。当然也有那么几间宿舍内偶尔有细小的人声传出来,只要他们不来打搅我,我不想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我打开房门透透气,天气开始变得闷热。听赵裕岷说,一到夏天这栋宿舍里更难受,因为是坐北朝东,太阳从头照到尾,里面简直像蒸笼般,最好祈祷你不用读暑期补习班,不然不是被热死就是被念死。
树上的蝉已经迫不及待地唱起扰人心烦的初夏之歌。
在逐渐升高的温度中,我有些心不在焉地翻阅书页,眼睛也开始跳行。赵裕岷说的不错,一到夏天宿舍里根本不能住人。室内的闷热带着微熏的水气弄得我浑身黏黏的,但又出不了汗。
有种窒息的感觉。
走廊中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回头,正好对上岳文遄冷漠而充满敌意的视线。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门前。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两手插在裤兜中,从窗户射入的阳光始终照不到他身上。
我们就这样对视,仿佛是要较量谁能坚持到最后。我端摸他的来意,多半是为了李允军吧?但他今天恰巧和赵裕岷出去了,我该告诉他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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