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号码。“喂?”我又重复一遍。
“墨……起?”电话那头的声音疲惫而沙哑,像黑夜里悄然绽放的花朵。一种我陌生又熟悉的植物。
“是我。你是——景行?”没想到他会打电话给我。
“你能来吗?就是上次我们睡的房间。”他的声音一阵紧张,又渐渐暗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搞的有点失措,“你身体不舒服吗?”
那头却已是忙音。
一段段路的堵车,一次次的红灯,都让我的心莫名的焦躁着。
其实第一:我和他不熟,最多也就是有过三次眼缘的陌生人。第二:我很累,非常累,我完全可以告诉他没空,下午那场需要猛跑两公里路的戏,意外让我卡了三次。
理由各种杯具。
剧组爆破时间没有拿准。——Sorry啊,重来。
演对手戏的女演员奔跑时栽了一跟头,裙子撕破。——哎呦,人家好痛!。
跑啊跑终于快要跑到终点,忽然下起大雨。——导演发话:先歇歇吧!
……
匆匆赶到约定的地方,房间的门半掩着。我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差点让我误以为闯入了A/V现场。景行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身边零星地散着些绳子,衣物。
“你、遭人绑票了?”我急忙冲上去扶起他。
“这个吐槽不给力啊,你见过绑票人还给钱的?”他微睁开眼,挤出一抹讽刺的笑,苍白的脸没有一点生气。
“你、你不会要死了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干脆直来直去。
“我、恐怕真的不行了……”他垂了垂眸,咬紧下唇。
“你——”我脑袋“轰”地一声,像被雷劈了似的一片空白。
“墨起,对不起……请代替我,好好活下去……”他有气无力地说,声音又弱下去几分。
“说什么蠢话!给我撑着点!”我回过神,双臂收紧,一个发力,横抱起他就往门外冲,眼睛却酸涩了,“医院就在这附近,很快到!”
“喂喂,你可真是个无趣的男人。”他任我抱着,不挣扎,眉眼却弯了起来,“不觉得刚才的台词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么?”
我的脑袋又是“轰”地一声,同时额前落下一片黑影。有不好的预感。
“刚才那句台词不就是《殊途同归》中翘辫子女主的最后一句遗言嘛?”果然,他的话验证了我的噩梦。
“你耍我?”我气的发抖。
“你懂什么,人生需要激、情!”他死气白脸地说。
“你给我下来!”我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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