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再带“jing”的啦,婆婆在这里住了五十多年,不会搞错的。”又摆摆手,重复了遍“不会搞错的。”
我松手。
老太太离开,男人关上门,整个小小的楼道只有我一个人。我望着眼前红棕色的木门,猫眼下面那块熟悉的三角形掉漆还在。我虚脱般走进电梯,孙燕姿的海报依然贴在那里。我走出小区的大门。街上车水马龙,对面那家小药店冷冷清清地挂着倾斜了的“营业中”铜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
而景行,仅仅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
………………
第九章
(二十)
我低着头一个人走啊走,走啊走,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去。一天零一夜的颠簸,加上滴水未进,已经让我的脑袋天花地乱地旋转起来,好像有旋转木马在奔跑。
天气甚好,太阳照在身上还是暖暖的。街头依旧热闹,人来人往晃的我眼睛很花。我看到不停有人围上来,有的人递给我纸,有的人拿起手机对着我,有的人一次又一次抓着我问,我是不是就是那个过气的明星白墨起。我恍恍惚惚地抬起头,阳光热烈,还有无处不在的蓝天。我眯起眼,这时,在那片光芒后面,我模模糊糊看到环球广场中央的大屏幕正在播放《殊途同归》的片花,有冉冰,有导演,有合作过的熟悉的演员。还有戌,他对着镜头彬彬有礼的样子,身上穿着我曾经穿过的戏服。
人群越来越多地围了上来。我走不动了,摸着一块台阶坐下来。脑袋里的旋转木马一匹一匹奔腾起来。最后,有匹黑色的马撞开人群向我奔来。与此同时,有人紧紧握住我的肩。
“你为什么要回来。”他说,声音温暖。
(二十一)
我醒来的时候,晚霞洒满了整个房间。两道窗帘间的间隙有道光正好照在我的眼睛上,我下意识地撇了撇头,然后看到冉冰。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满脸的担心。
我的脸上戴着呼吸面罩,只能冲他微笑。
他点了点头,像是明白我的心思,回答,“没关系。”
我想要抬起手,却发现很困难。他看出了我的意图,轻轻地将呼吸面罩从我脸上移开,又沉默着将我的床太高,把毯子重新拉到我胸口。
这样的场景真是让人感动。
“笑个头!”他在我床边坐下。
“很有狗血剧、风格,不觉得吗?按照剧本,现在,”我喘了喘,“老子要向儿子,交代最后的遗言了……呵呵……”
“我看你是演戏演多了,脑子也跟着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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