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
奉六章看着何行君眼睛中,一如往常亮了起来,便朝他笑了笑,视线也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在何行君垂下眼帘时,奉六章也收回了视线,「简老师,有事您说吧。」
简易回头看了看何行君,何行君赶紧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然后开口,「哦,是简老师和我在S市碰到的一起案子。」
奉六章听他说起来那个案子,说前两天S市那边来了消息,局里已经抓住了嫌犯,的确如同简易他们当时分析的样子,可他们的审讯出了问题。
那个人一会儿承认自己确实对被害人有过性幻想,并且在想象中对受害者随心所欲地施虐,可接下来又很快改口说自己只是见过受害者,从来都不认识她;一会儿他又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些警察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抓了他,根本就是为了破案乱抓人;一会儿他又会表现出恐惧的样子,说他什么都承认,什么都承认,只要他们别再嘲笑他。
「六章,心理学应用于审讯,我个人的确没有足够的实际经验,你……当时那个工作上,一直在用这些,所以我想来听听你的看法。」
奉六章应了一声,「简老师您还是这么谦虚。」
这也是他这个老师让他最为钦佩的一点,虽然有研究成果,有实际经验,但对于自己不了解甚至不熟悉的领域或问题,从来都是诚恳地承认。
「我得先了解他们的审讯情况,包括笔录,包括审讯录音,如果有影像资料当然更好!」
审讯笔录对方已经送来给简易了,录音也随后送了过来。
在病房里,在狱警和监狱管理局警察的监督下,奉六章反复地看着审讯笔录,听着审讯录音。简易因为他的教学、科研还有合作项目问题,除了第一次有来,其后都是让何行君一个人来。
「这个审讯不可能一次就完成,警局那边需要派出一个耐心的侦察员来做讯问人。」
审讯过程,就像是开车上山一样。你想直接到达顶峰,这是不可能的,必须走环山公路,一圈一圈往上,接近目标。
「一开始的讯问必须从看上去是漫无边际的地方开始,譬如谈谈他的家庭,他的小学,他在上学的暑假时会做什么,让他习惯谈论细节。」
何行君停下笔来,「就像人和人一开始交往时,也是谈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一样?」
奉六章点点头,「嗯,没错,不过重点是要谈论细节。」
看着何行君注视他的样子,奉六章笑了笑。
「这样谈到谋杀案时,他就不会觉得一下子从空泛的谈话,突然进入到非常详细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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