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静里似乎埋藏着死神幽深的笑容—尸体,到处都是尸体。被炸死的或是被毒死的,所有的战争,炮火都败在这诡异的安静里;无论是谁都在这里迎接着死亡或伤痛,不论英国人还是德国人在这伟大的死亡面前,都是相同的。
伏格尔转过头,看见他左侧的男人依然在地上趴着。他走过去,把他的脸上的防毒面具掀起来,‘都过去了,’他难得轻快地说,‘不用……’
他突兀的停止了。
他看见男人被炸得血肉模糊的脸。
他颤抖着把手指伸到他的鼻子下方。
什么都没有。
他突然想起西蒙的脸和他毁容后狰狞而可怖的微笑。压抑如同巨大的落石砸在他的心上,他再次感到呼吸不畅,胸口胀痛。
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呢?他想,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Chapter 8
诺依曼站在很远的地方注视着阿尔伯特。他正躺在担架上,咳嗽着吐出一块块被烧伤的肺。那场景让人觉得可怕。阿尔伯特在毒气释放的时候其实是带着防毒面具的,但由于—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自己—面具封闭不够严密,他吸入了不少毒气。
诺依曼清楚地知道他的朋友活不下去了—他吸入的毒气太多了。他最多能坚持几天并很快因剧痛难忍而尖叫,不,或许他也无法尖叫,他的嗓子已经不能用了。
他看着阿尔伯特在担架上痛苦而徒劳的挣扎着,走了过去并朝抬担架的士兵打了个手势。他们看了他一眼以后走开了。(‘保重。’一个士兵低声道。)
诺依曼在他的担架前垂下头,‘阿尔。’他静静地看着他说。
阿尔伯特转向他的方向—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它们已经被毒气腐蚀了,他的脸上露出一种类似于乞求的神情,看起来痛苦而挣扎。他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
诺依曼看着他。只要他多活一天,毒气给他带来的痛苦与煎熬就会多伴随他一天,而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阿尔,我会给你的姐姐写一封信的。’他说,‘马上一切就会结束了。’
他一枪射进了阿尔伯特的眉心。
‘愿你安息。’诺依曼说,恍惚的想起在几天前阿尔伯特和他讨论海报女郎的样子,他似乎依然灵活而生动,但现在,他被毒气折磨的面目全非,而他一枪杀死了他。阿尔伯特的姐姐会怎么想呢?他想起那个微胖的快活的姑娘,在他们走之前请他们吃了一顿牛肉香肠,而他向她承诺会照顾好阿尔伯特。他的心脏仿佛被之前炸弹的碎片穿透了,巨大而模糊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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