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是在撤回的几个小时以后才慢慢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做过什么。他惊愕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回想着刚才奇异的兴奋与沸腾。
伏格尔全身发冷,他怔愣着,牙齿打着颤,所有的兴奋如同风一样迅速的刮走了,只留下他冰冷的血液与僵硬的心脏。‘我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呐。’他呓语着,充满恐惧,‘我都做过什么啊。’
他的手被紧紧地握住了。
伏格尔转过头,看见施海勃发颤而有些涣散的眼睛,与微微抽搐的脸,‘背诗给我听。’他说,声音有些神经质,‘背诗给我听。’
伏格尔紧紧地抱住他,抚摸他抖动的脊背,
‘自然多明媚,向我照耀!
太阳多辉煌!原野合笑!
千枝复万枝,百花怒放,
在灌木林中,万籁俱唱。
人人的胸中快乐高兴,
哦,大地,太阳!
幸福,欢欣!
哦,爱啊,爱啊,
灿烂如金,你仿佛朝云飘浮山顶!
你欣然祝福膏田沃野,花香馥郁的大千世界。
啊,姑娘,姑娘,我多爱你!
你眼光炯炯,你多爱我!
像云雀喜爱凌空高唱,
像朝花喜爱天香芬芳,
我这样爱你,热血沸腾,
你给我勇气、喜悦、青春,
使我唱新歌,翩翩起舞,
愿你永远爱我,永远幸福!’【3】他的声音柔和而低沉带着疲惫与吼叫后导致的嘶哑。在他念完的时候,施海勃已经紧紧握着他的手睡着了。伏格尔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如同归巢的鸟一样感到一阵奇异的安心。
他默默地抱紧施海勃。
有他在真是太好了,能遇见他实在是太好了。
愿你永远爱我,永远幸福。
Chapter 16
诺依曼是最晚到达集合地的—这并不能完全怪他,他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他们连的番号。到处都是幸存的士兵,他们连的番号和其它连的混在一起,热闹而纷杂,在这庞大的残兵里,诺依曼这才感到了一点真实感,他真切的意识到自己依然活着,是这些幸运的家伙中的一员。这想法让他觉得热泪盈眶,就好像终于回到了他所熟悉又喜爱的地方一样,他快速地顺着声音找到了连长。
连长的脸被纱布包着—炸弹的碎片镶进了他的一只眼睛里,他的表情温和严肃,看起来依然像往常一样亲切而坚毅。他动容的看着诺依曼的脸,‘诺依曼,’他感慨又心酸的说,‘这些老兵里可能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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