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听见伏格尔笃定地说。
诺依曼感到匪夷所思,‘就这样?’他难以置信的问,‘军营里脸长而且门牙突出的至少有二十多个!’
‘他不年轻了。’
‘这没什么帮助。’诺依曼叹了口气,‘你是怎么知道他会从这条路上走的?’
‘我记得他的名字。’
‘那我看您也就只能给他的名字一个“惊喜”了,朗格军士。’
他看见伏格尔茫然的用手把脸上的泥抹掉,那样子让他有点心酸,‘记不得就算了,’诺依曼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你总不可能记得所有人的长相。’
‘但我应该记得的,’伏格尔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好转,‘我必须记得。’他重复道,表情忧伤而震惊。
诺依曼并不十分理解他的坚持,‘他只是你的一个拉丁语老师。’他说道。
伏格尔看向他,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极其深切的哀伤(‘他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诺依曼都感觉有些动容了,‘他不仅仅只是一个拉丁语老师。’他听见伏格尔呓语般的说,‘对于我而言不是的。’
突然的烦躁袭击了诺依曼,他对于伏格尔的扭捏与忧郁感到一阵不耐烦,‘他是什么都无所谓,’他粗暴的说,‘但我一点都不想继续在这里傻站着。’
伏格尔恍惚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诺依曼觉得自己似乎突然对伏格尔感到厌倦了,无论是他的问题,他的人,他的性格,诺依曼都感到厌倦。他逐渐开始疏远伏格尔,并越来越反感与他视线交汇—伏格尔的性格与眼神里似乎饱含着一种不属于普通士兵的奇异感情,那让诺依曼感到厌烦。他意识到自己很多时候并不理解伏格尔,也不总是清楚他在想些什么或是想要什么。焦躁从他的脊椎深处泛出,随着神经脉冲扩散到全身,他烦闷不已,睡眠不佳却又不知道如何改善。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不愿意跟他一起吃饭或者说话。
这种折磨人的烦躁并没有维持到他看到伏格尔躺在担架上的时候。
诺依曼紧紧地握着伏格尔的手,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腿,一阵恍惚。仿佛有一道闪电把他劈中了,他突然意识到伏格尔是有可能不会一直和他一起战斗的—除了死亡以外的重伤也会让伏格尔离开,而那个时候,他将依然在火线上。
他无法抑制的失声痛哭起来。
他感觉到伏格尔轻轻地回握了一下他,‘为我高兴吧,诺依曼,’青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这一切对于我而言终于短暂的结束了。’
Chap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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