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她一下,她恼火的睁大眼睛,‘又是一个无礼的……’
‘请您快一点!’诺依曼和黑发男人同时吼起来。
老太婆骂骂咧咧的揉着胳膊走近克莱因的病床,马上就被吓了一跳,‘怎么没人告诉我他成了这个样子?!’她大声的叫嚷起来。
诺依曼气的说不出话来。黑发男人嗤笑了一声,‘我们刚才就是他妈的叫你的,你这磨磨蹭蹭的丑八怪。’
老太婆根本没工夫搭理他,她以和刚才完全不同的速度给克莱因灌了药,克莱因看上去似乎好了一点—他已经不再那样剧烈的抽搐了,呓语声也逐渐减弱。
诺依曼松了口气。
克莱因的情况开始变得糟糕起来,他的体温记录卡上的数据一天比一天吓人。在某一天的早上,克莱因给了诺依曼一张纸,‘这是伏格尔的地址。’他虚弱地说,‘如果你要去找他的话,帮我告诉他让他照顾好我妈妈。’
诺依曼答应了。
下午的时候,一组护士和医生把平板车推到了哈斯的病床前。诺依曼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哈斯放到了平板车上。恐惧如同泛滥的洪水,从诺依曼的眼睛里流出来,‘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加护病房。’一个护士回答他,脱下哈斯的军装。
‘他在这里很好。’
‘这不是你决定的。’医生说。
哈斯被推走了。
病房门被关上的时候,诺依曼听到对床发出一声叹息。
诺依曼闭上眼睛,心中一阵悲凉。
从今天开始,哈斯克莱因,这个人,将如同所有那些平凡而伟大的士兵一样,化为尘埃了。
Finale
伏格尔坐在门前的躺椅上,眯起眼睛。
他并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无能而懦弱,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改变。如果没有战争,伏格尔想着,凝视着广阔的天空,我或许会真的成为另一个无病□□的诗人,学一些时下流行的小曲。如同大多数年轻诗人一样努力假装自己体会一切并饶有介事的把它们写下来。我现在躺在躺椅上,但并不是真正躺在躺椅上:我会想很多事情,观察很多东西,我甚至可能可以用我身下这个破烂的藤椅写一篇感叹人生的十四行诗。
但现实是,他现在正躺在这张躺椅上,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疲惫,病痛,让人厌倦。他过早的认识到了命运的残酷,无奈与哀伤;经历过了太多的死亡,绝望与疯狂。他的双手不仅仅写过赞美诗,还投掷过手榴弹,拿起过刺刀,沾过无数战场的泥灰与鲜血。他过早的窥探到了那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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