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歪着头看向杜文,“所以,他决定把一只眼角膜捐献给我。”
病房里一下子静得可怕,杜文瞪着白骥,过了许久才挤出几个字:“那、那很好啊。”
“是吗?”
在杜文的视野中,盯着他的那只独眼充满了说不出的恐惧,像是某种无法形容的怪物。他退后一步,惊慌失措的胡乱说了什么,一转身离开了病房。在隔壁休息室呆了几分钟后,他回过神来: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怕他?不过是个没有用的残废,我在怕什么?
杜文并不知道,就在几米之遥,一墙之隔,白骥也正在尽量让发抖的手指可以按中平板上的图标。他终于正眼看着杜文,就和以前一样用气势压倒对方,做一个强者。只不过,以前的他笃信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现在则必须要鼓起勇气,拼尽一切毅力。
当杜文重新推门进来时,白骥把发抖的手藏进了被子里,初冬季节,开着空调的病房温暖如春,也干燥得让他嗓子疼,开口说话时都会皱眉毛:“有什么要说的?”
“一点点。”杜文一步步走过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道,“就一句话。”
白骥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希望你不要随便治理我的人。”
“关志强是你的人?”
“好歹他跟过我一段时间。”
“那你的公司呢?”白骥毫不相让的道,“你所拥有的一切呢?是不是我的?”
杜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附下身来,靠近白骥,一点点逼近,直到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白骥在保持镇定,但是颤抖的手出卖了一切,那份恐惧在他面前显露无疑。他缓缓地歪过脑袋,以一个郑重而充满了压迫感的姿势吻上了白骥的嘴唇。
嘴唇即冰冷又颤抖,懦弱得如同一个在黑夜迷路的无助孩子。当杜文结束这个浅浅的吻时,他恢复了所有的自信,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白骥的脸颊,柔声道:“你可以要我的钱,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杜文觉得白骥应该屈服,他占尽上风,不可能不是胜利者。然而,当他发现白骥的瞳孔开始放大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白骥就这么倒在了床上,无论他怎么喊,急促起伏的胸膛仍然一下子停止了。他害怕的扒开那双微笑的眼睛,发现黑色的瞳孔正在迅速扩大。
“季雨!”
作者有话要说:
☆、愉悦
白骥再度陷入昏迷中,呼吸骤停,心动过速。
杜文把季雨臭骂了一通,又被毫不客气的反骂了回来。他被赶出病房,在那个站了两年的玻璃窗外,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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