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般。
在杜文眼里,这样的白骥有点可怕,就像是死了般,躺在床上时,他不得不仔细盯着白骥的胸口,生怕一个眨眼间那有节奏的平缓起伏就消失了。
他有些懊悔前段时间表现得像个孩子,无知愚蠢冲动,在白骥面前,这种态度肯定是不行的。他一边否定自己又一边想要证明自己,要在这寻找一个平衡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对不起。”白骥眼睛拆布的前一天,他坐在病床边,削着苹果,突然就这么说道,“我的一切确实来自于你。”
白骥坐在床边,有了些许血色的双手搭在腿上,只是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这样的反应显然令杜文有些郁闷,他沉默了会儿,道:“我应该更清醒一点对不对?”
“你应该更成熟一点。”白骥说话了,低沉缓慢,不知道为什么,比以前更加飘渺,听起来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不小了。”
杜文忍不住讽刺道:“成熟就该什么也不顾吗?”
“如果你把成熟当成无所顾忌,那你以前确实挺成熟的。”
白骥看不见,但是他听见杜文的呼吸停了下,随即粗重了起来。他知道这话会刺痛杜文,却不会停止。这是微弱而又无聊的反抗,是失败者以及弱者无奈的选择,在没有想出新的办法来前,他需要这么个娱乐来调节心情,不然的话,他会觉得没有勇气再继续走下去。
每走一步,他都踏着来自于自己的血,而前面,还有长长的、长长的路,一眼看不到尽头。
杜文很快平静了下来,声音恢复了正常:“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做不到。”杜文在漫长的沉默后,猛然爆发了,扔掉手中的苹果低吼,“我做不到!我自私无耻,你满意了吗?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就该当初把你弄死!我还留着你一命,你还活着!我花了大价钱给你治病,你能活着……能活着……”
白骥始终没有说话,杜文的叫喊越来越小,最后变成近乎呢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这样的,凭什么这一切要我来承担?”
凭心而论,白骥能理解杜文的纠结,但是,这不代表他要体谅。原来的爱有多深,现在的恨就必须乘上十倍。这件事,如果杜文狠点,他也不用在这里受这份罪,至于杜文会不会被噩梦纠缠一辈子,就不关他的事了。
“你哥哥呢?”
杜文过了好久才回答:“不知道。”
“你没去找他?”
“找到了又能怎样?”杜文的语气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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