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文把苹果递过去后,才想起上面还染着血,想拿回来却来不及了,染血的那一块被白骥一口咬下,嚼了几口后,他道:“你割破手了?”
“嗯。”
只有这么一句,白骥什么表示也没有。
杜文在莫名的失落过后猛然惊醒过来,不应该有期待的,现在的白骥怎么可能再和以前一样关心他。以前的那个白骥已经死了,现在留下来的不过是具他用来赎罪的躯壳。
一个苹果很快吃完了,白骥把核准确地扔进垃圾筒,侧耳细听,发觉床边还有着轻微的嚼苹果声,推测杜文还在。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杜文。”
“嗯?”
“亲我一下。”
嚼苹果声停了,杜文的声音里带着警惕:“你要干什么?”
“试试而已。”
“我不想试。”
“那我来亲你。”
说完,白骥就要摸索着爬起来,杜文赶紧过去,一把抱住他,有些恼怒的喝道:“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试试。”
俩人对峙了几秒,在白骥又开始四处摸索后,杜文屈服了。他扶住白骥,慢慢的靠过去,极轻柔的碰触了一下冰凉的脸颊。
“我说的是嘴。”白骥的嘴角扬起,似乎在笑,“你连亲人都不会了吗?”
杜文脸涨得通红,犹豫了下,还是找了一个嘴角的位置,极快地贴了一下。
这个吻非常短,似乎连一秒都没有,但对白骥来说却漫长得如同一个光年。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狂跳的滋味,手心满是汗,握成拳头,不敢松开,防备着不存在的袭击。
一切正常,他活着,如同一个普通人般。
第二天,白骥的眼睛拆纱布了,当一层层纱布揭下来后,他的眼前也逐渐出现了光明,不像原先狭窄而充满了各种干扰,这光明干净而纯粹。
“好了,慢慢睁眼。”
他轻轻眨出几下眼皮,颤动着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其实拉着窗帘,但在他看来却很亮,柔和的光晕中,杜文、季雨,还有一些长期护士们都在,除了杜文之外,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护士捧来一面镜子,他清晰的看见一个苍白、削瘦的男人,右眼是深褐色,而左眼则是极深的黑色。
“眼睛颜色变了?”
“角膜移植不会改变虹膜颜色的。”季雨凑过来看了看,“估计是后遗症。”
杜文有些紧张的问:“严重吗?”
季雨举起一张报纸,道:“看得见吗?”等白骥读了一段文字后,他道,“暂时先这样吧,有什么问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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