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
那些伤痕,只要记得就会觉得痛苦。
“白爷,您不舒服吗?”
清柔的声音惊醒了白骥,他微微睁开眼,看见病床边的冉晨正望着他,没有忧虑也没有紧张,平静而淡泊,这令他格外安心。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一惊一乍、动不动愁眉苦脸的人,比如杜文那样的,尽管对方拼命掩饰,他还是能够轻易看穿那虚张声势下面的窘迫。
没办法,他怎么没把有关杜文的记忆忘了呢?
“腰有点疼。”白骥勉强坐起来,活动了下酸痛的背,道,“给我推推。”
冉晨乖巧的应了声,一双灵巧的手在他的腰上轻轻揉捏着,缓解了莫名的酸痛。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有些恍惚,身上有柔软的东西覆盖下来,他知道是冉晨给盖的被子,这孩子总是轻手轻脚的,十分用心。
无论如何,白骥还是不太理解冉晨的这种感情,换作他的话,根本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喜欢上一个人。这太奇怪了,不过他不准备拒绝,人都该为自己做下的事负责,他是,杜文是,冉晨也必须是。
杜文和王昊会面那天,白骥真去了。
会面地点在一个有名的茶楼,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杜文选了一个临河包间,风光明媚,河上不时有游船路过,人声鼎沸,包间里却很安静,茶女表演了一番茶功夫后便悄然退下,
白骥执起杯品了口,很有些满意,上好的云雾虽然也算有名,却不为一般人所知,不研究的人提起来都是龙井、毛峰,谁也不知庐山云雾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放下杯子,眼珠一扫,发觉包间里的人都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你们谈你们的,不用管我。”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谈的,就是老朋友聊聊。”王昊就是做嘴皮子生意的,一说话总是显得油嘴滑舌,“白爷最近过的怎么样?”
“托福,挺顺心。”白骥放下杯子,他喜欢喝茶也会做样子,茶道这一套早八百年就熟悉了,“比起以前来是好多了。”
王昊似乎笑得很真诚:“那真是不容易,看起来杜老大没少操心。”
“那是。”白骥笑起来,“要不是他,我早见阎王去了。”
言辞之间完全不提过去的事,杜文坐在一边,却像是屁|股里长了刺,心里毛毛的。他其实最习惯的是喝咖啡,但道上的老大们都喜欢喝茶,每次会面都是在茶楼餐馆,他也不得不习惯,经过白骥的耳濡目染,他逐渐也会装模作样品茶了,不过,此时此刻,他最想的还是来杯黑咖啡,无糖无奶。
王昊慢悠悠的道:“杜老大,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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