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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爷……白爷……白爷……”
是“白爷”不是“白骥”,这是不是代表着过去那段在杜文心中还有着不轻的份量?
白骥愈发觉得两难起来。
这么快这么容易而且仪容整齐的死去,太便宜杜文了。可是,就此摆脱杜文似乎也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只不过,摆脱了杜文之后他该做什么呢?在杜文入狱时他就试过了,结果是碰上一个自称“二十二岁”的男孩,来了一场荒唐的风花雪月,除此之外毫无收获。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也没有想做什么,更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杜文死了,他这辈子似乎就找不着目标了。
救护车和警车来的很快,这里离市区并不太远,一群人围着杜文忙开了,白骥终于得以偷了个闲,退了下来。他站在一边看着这场对他来说“结果怎样都无所谓”的救助,几分钟后,他意识到还有别人需要面对。
白飞和母亲的眼神中还有着恐惧,可是,他们仍然站在那儿。当白骥走过去时,白母一把抱住了他,母性盖过了怀疑,她用力抚摸着他的头发呜呜的哭了起来。白飞抱住他们俩,眼神复杂,却没有说什么。
这一刻白骥是愧疚的,他终于还是把亲人扯进了这个黑暗的漩涡中,却不能护他们周全。
“暂时留下吧。”白骥神色复杂的道,“我不能肯定这只狗捞不到国外。”
“狗?”白母皱着眉头问。
“哪个国外?”白飞也插嘴道。
“情况挺麻烦,事后再详说吧,你们现在不要离开我。”
白骥掏出了电话却发现无人可打,他本来就没想要留下任何和杜文相关的东西,帮会里的人他并没有清洗干净,如今最可靠的当然是杜文的人,可惜他去联络实在太不合适了,也没有联络方法。
他拦下了救护车,无视救护人员谴责的眼神在杜文身上摸来摸去,突然想起杜文的手机早丢海里了。他在自个儿的手机上找到一个外围小弟的号码,发了条短信:杜文被狂犬咬了,速来。
之后就是去医院,白母和白飞也受了轻伤,需要治疗。白骥坐在手术室外,看着灯亮起,突然有种时空倒错的感觉,他和杜文转换了个位置。坐了没一会儿他受不住了,用几包烟和医生套了个近乎,窜进一间办公室找张病床躺了下去,再睁眼时天色接近傍晚,而他的手机上满是陌生的未接电话和短讯。
他正忙着一一回复时,有医生走了进来,双方一照面都是一愣。
“医生你好,杜文的手术怎么样了?就是刚才那个车祸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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