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这一刻,白骥突然想起刚才梦中说过的话。
「这绑架犯到底来干嘛的?」
「谁知道,也许是来玩我的。」
操,真是玩啊?
白骥一直到一星期后还挂着氧气罩,没事就躺床上思考人生。那个家伙的通缉早散出去了,敢绑架警察,这绝对是作死,只有被追杀到天涯海角的份。汤妮来的挺勤,等他能自理了才渐渐来得少了,每次来也是匆匆忙忙,一脸风尘。
逮着一次送晚饭的机会,白骥问他:“你现在回归警察队伍了?”
“嗯。”汤妮点点头,指着肩膀上的章道,“托福,升职了。”
“恭喜你啊。”白骥笑,笑完了又问,“你是我们那市的警察吧?”
“嗯。”
“以后还能见面吗?”
“可以。”汤妮的眼神瞟了下杜文,“你一个人来吧。”
“算了,不见面也行,省得给你添麻烦。”白骥一讲话就喘不过气来,讲一阵儿就得歇一阵儿,“你走你的阳官道,我那条独木桥……也算了。”
汤妮的眼睛亮了下,靠过来倾过身,压低了声音道:“你准备自首?”
“不是,就是准备去别的城市开个小店,过过平淡日子。”白骥笑得很坦然,“可能去个内陆的小城市,人少钱少的。”
闪亮的眼神被冻住了,汤妮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语调:“在我的立场不能祝你好运,只能说好自为之了。”
白骥想起了老警察,笑得很开心:“栽在你手上我不冤。”
俩人又闲扯了几句,等汤妮站起来要走时,白骥突然道:“如果我那天选了你呢?”
汤妮的脊背绷紧了,僵硬的转过身来一语不发。
“如果我选了你,现在会怎么样?”白骥仍旧追问道。
汤妮叹了口气,做梦般的口气低声道:“怎么样也得把你留下来啊,打断腿也要叫让你自首。”
白骥笑得超开心:“这么凶残?然后呢?养我一辈子啊?”
“可以。”汤妮一口答应,沉思片刻又补充道,“不过我不会离婚的,我们是睡一张床的兄弟。”
白骥熄了笑容,轻声补充道:“也只能是睡一张床的兄弟。”
汤妮低下了头去,似乎在和地上的影子谈情说爱。
“汤妮不是真名吧?”
“不是,取这名字是想让你们有印象,早点记住我。”
“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