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酒坛来回打量:
“肯定要呀,想起家里埋的有酒,就想回来看看,酒越藏越香,时间越长便越想回来;要是家里没埋着酒,指不定哪天跑远,就把这地方忘了。”
“也是。”
“来,打开尝尝。”
静煣抱着酒坛跑进睡房里,取出了两个小酒碗,放在小桌上;想了想,又把珍藏多年的首饰盒,和左凌泉当年送的那盒胭脂,放在了妆台上。
左凌泉来到屋里,拿起妆台上的‘红花蜜’,摇头一笑:
“这都多少年了,还留着呀?”
“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以后下葬我都得握在手里,还好上次大火过后找到了,不然我得心疼一辈子……”
“什么下葬,咱们可是长生不死。”
“那不就更得留着,人活久了就容易忘记东西,你看看婆娘,到现在都把小时候的铁棍、草鞋留着,和宝贝似得,摸都不让我摸……”
汤静煣坐在床前,哪怕道行已经通天,看起来依旧像是小家碧玉,把酒碗递给左凌泉,然后双手捧着酒碗,在闺房里来回打量,估摸在回想孤苦幼年,一个人睡在这里的数个日夜。
“团子!”
“叽……”
一声呼喊后,在外面烧水的团团,迈着八字步飞奔进屋,然后和小时候一样,跳到了静煣的床铺上,来回打滚儿,寻找幼年的感觉。
汤静煣这才满意,和小时候一样,取出了几粒谷子,放在了枕头旁边。
只可惜,团子已经不是当年偷吃谷子的小鸟鸟了,不太想张嘴。
汤静煣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是脸色微沉:
“吃!”
“叽……”
团子缩了缩脖子,为了给老娘找回当年的感觉,只得翻起身来,开始小鸡啄米。
左凌泉有点好笑,抬手搂住静煣的后腰,打趣道:
“家里奶娘可比较多,再凶团子,当心它以后不亲伱了。”
“叽?!”
团子连忙摇头,在静煣腿上蹭了两下,从神态上来看,意思约莫是——阿泉,这话可说不得,午饭没了你赔鸟鸟……
汤静煣对团子的怂包反应颇为满意,轻哼道:
“家里奶娘再多,它也是我养大的,等哪天它不亲我了,我就把它丢回长青山,等它饿上几天,就知道回来了。”
“叽叽……”
团子摇头如拨浪鼓,竭尽全力表着忠心。
左凌泉端起静煣酿的老酒抿了一口,辛辣酒液入喉,眼底又多了几分笑意,想想把酒碗放下,搂着静煣,并肩倒在了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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