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芥蒂,寒暄了几句就没话讲了。对方也不急,凌云不说话他也不说,干坐着居然也不觉得尴尬。要不是出于礼貌他都想动手赶人。
“凌云,你想一直瞒下去吗?”半晌,自称叫孙望川的医生忽然说。
凌云心头突的一跳:“瞒什么?”
“你的病情啊。别人不知道你自己也明白,根本不是‘没事’。”孙望川正色道。
凌云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也许就是下一次发作,撑不过,就要去见马克思了。但是……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但是你要是真有什么万一,他们会更难过。”
凌云忽然抬起头,狠狠的盯着这个多管闲事的医生:“这些,就不劳医生操心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一直在逃避而已,却被这个陌生人点穿。凌云沉下脸。
孙望川摇摇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
凌云见他忽然沉默,垂下眼睛,也不作声。
“我知道你会嫌我多管闲事……”半天孙望川才说出这么一句,然后又沉默,好像在找合适的表达方式。
原来你也知道。凌云抽抽嘴角算是笑一笑。
“……但是我经历过那种痛,所以……”孙望川斟酌着字句,但还是让凌云不快起来,站起身道:“医生,我要休息了。”这也是凌云能说出最冲的话了。
孙若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离开了。
“医生来,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吗?”目送孙望川离开,莫道穷皱眉,不放心的问。
“没有的事,只是一个医生对古怪病例的无聊好奇心而已。”凌云笑笑,从孙望川带来的水果篮里挑出几样走进洗漱间,“别管他,吃点水果吧,否则这么多一定会烂掉。”
凌云以为不会再见到这个奇怪的八婆医生了,没想到就在三天以后,又看到了那张总是含愁的,让人看了就不舒服的脸。
就在凌云导师的家里。
赵教授通过孙望川得知凌云再度大发作的当天就给他挂了电话,约凌云到他家坐坐。凌云知道决不会就是坐坐这么简单,大概又是一通检查。这么多年了,还没死心啊,凌云自己都有点泄气了。
如果是以前,凌云大概会谢绝。每次看到检验报告上面没有任何异常的数据他心里都不好受,自己身体到底怎么了谁也说不明白,唯一能确定的是一定出了大问题,而且是查不出来的大问题,随时可能要他命的大问题。
凌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在逃的犯人,每天每天都是心惊胆战躲躲藏藏,就怕哪一天被警察逮住了。十九年来,凌云几乎没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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