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的会诊,带着凌云来喝杯茶休息休息。
凌云搅着茶杯里琥珀红的液体,颇有些疲惫的支着下颌,胡乱点点头。“有一点。说不好。”
孙望川识趣的没追问,把桌上的点心碟子向他推了推:“尝尝这家的奶油泡芙,我女儿最喜欢的。”
凌云用不惯餐叉就直接拿手捏一个丢进嘴里。奶油的味道比记忆中的柔滑细腻的多,确实不错。话说回来,哪家的点心也比孤儿院里的过期货好吧。
这几天凌云多少有些心力交瘁,一则是为了自己病情的治疗,二则也是为了季教授不自然的隐瞒。结果就是他忽然变得念旧,原本已经忘得差不多的旧事一件件翻出来,被其它孤儿抢去了心爱的草蚱蜢,被老师当作出气筒掐出一身的瘀青,来领养孩子的夫妇听说他的病情后皱眉说不要,好像没什么美好的过往。
小时候唯一有所期盼的,大概就是每个星期六,自称是个大学教授的老爷爷会来接他回家,不,大部分时间是接他到实验室里去。然后老爷爷就会在他身上做一些他当时还不懂的事情,有的时候会疼,尤其是尖尖的针头扎进皮肤里的时候。疼得厉害了,他也会哭。
后来他知道这是治疗,他就没再哭过了。心里有个小小的愿望,有一天自己的病治好了,爸爸妈妈就会来接他回去了吧。再不济,也能有人愿意领养自己了吧。
但是病发作的时候还是那么难以忍受,数年的努力什么效果都没有。但是季教授一直都没有放弃,所以凌云也一直在努力不绝望。尽管每次治疗都很不舒服,但是凌云都没再掉过眼泪。
其实比起在实验室里折腾,凌云更喜欢偶尔的外出。有时候季教授也会带他出去走走,吃点小零食,买几件衣服。虽然新买的衣服往往一夜之间就会破掉,零食要是吃不完也从来留不到第二天,凌云还是很高兴。
唯一介意的,是这么关心自己的季教授,从来也没有过要收养他的意思。凌云一直在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但是一直都找不到。直到十八岁成年,自己不得不离开孤儿院的时候,他都一直没有过家。
但是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凌云对这件事也释然了。十八岁是个大生日,若是平常人家的话一定会大办酒宴,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我儿子成年啦。但是凌云得到的只有一块濒临过期的蛋糕而已。所幸季教授没有忘记这天是他离院的日子,终于赶在他踏出院门之前出现在他面前,带着一瓶看上去就很贵的红酒,和慈爱的笑容。
这一晚季教授跟他说了很多话,关于他的身体,关于他的身世。其实凌云都已经不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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