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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宋那个贱人,真是贱死了。
韩玖趴在床上,额头重重地枕在自己交叠的手上,疯了,都疯了。
就被褚宋带走了,天子最好不要没事儿找事儿了,非要找事的话,那也是武峰扛着了。
韩小暑随着干娘去哪里玩儿了韩玖不知道,酒坊败在自己手里就败了吧,齐长信这一死啊就都圆满了,甘心了,值了。
酒坊五个月加急酿出的酒运出杏城的第二天,平安酒坊的韩玖不见了。武峰拦着庞小七的肩安慰他,心底一片冰凉。
“他只有一只手使得上力气,万一有人欺负他,可怎么办啊。都是我,如果没有我,他这辈子就不会这样。”
“他不是小孩子了。”
“你说,他是不是去找齐长信了?”
“谁知到呢。”
“你说,夫人真的会由着他胡来?”
武峰摇摇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算账去吧您。”
各得其所。
半年过的很快,韩玖在某个安逸的地方剥着柑桔,对身边的黄口小儿表情严肃。桔园金黄的一片一看就喜庆,桔园主人家的孩子头上光光的,比柑桔都可爱。
“记不住,这院子里叶子都不给你吃。”
“相寻梦里路。。。。。。”
“后面那句呢?”
“恩。。。。。。飞雨落花中?”
韩玖大笑,“对了,吃吧。”
倒像是这桔园是他的一般,那孩子是这院子半个主子竟对韩玖言听计从。正午的太阳照在大地上,孩子一瓣一瓣地吃着桔子,那是背诗背下来的奖励。
“老师,你的手,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不一样?”
“粗糙了好多,越来越像爹了。原来,原来是像娘的。”
韩玖搓搓手,的确,几个月的劳作手的有茧子了。不过真的是不错,锄草浇水亲自动手,园里其他人也都很和善。虽说不是锦衣玉食,但至少麻布的衣服穿着透气,酒是浊的可有活着的味道,烈,够劲。
报酬是一间小小的茅屋,大家都住在一起,一个挨着一个的茅草屋也说不出的温馨。米是孩子的娘送的,饿了就煮一点米渴了就喝甘甜的井水,衣裳都是短褂宽裤子,带上草帽进到桔园里,什么烦心事儿都忘了。
每天都很充实,韩玖有时候来了兴致会借个小坛子,酿些酒与他们分了喝。夕阳下拼个小桌子,这家的女人炸些花生那家的女人端上酒杯,谁家的儿子调皮跑到父亲怀里,沾一筷子酒点到孩子舌尖上,孩子就会丝丝哈哈地吹着舌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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