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逸辉到浴室里弄了热毛巾,把空调的温度调高,把穆清的衣服脱了给他细细的擦拭身子。他把穆清轻轻的翻了个身,拿被子盖好上半身,然后掰开他的臀缝看了看,刚缓和下来的脸色立马难看了几分。他阴着脸拿过陈医生给的药,仔细的看了说明书,拿手指蘸了细细的涂上。之后给他换上干净的内裤和睡衣,严严实实的盖好被子。他到厨房弄了一杯淡盐水,不冷不热,扶着穆清喝下去。但穆清昏睡中意识不清,一口总有半口洒出来,他就拿毛巾把水渍擦干净了接着喂,等把一杯水都喂了下去才重新让他躺好。
这时已经快半夜了,但付逸辉却不觉困。穆清还在发着烧,他不放心让他一人在屋里,正好床也够宽大,穆清只占了一小半,他便又拿出了一床被子,在床另一边躺下了。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光线微弱的小夜灯,付逸辉看着穆清安睡的侧脸,一时间思如泉涌。
他对穆清仍有爱意,这爱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或者消失,反而更加深厚,这在刚才见到穆清出现
的那一刻便明白了。这爱意只多不少,慢慢沉淀,藏在心底深处。
他已经不奢望得到他,只要知道他开心快乐,他便也快乐满足。所以他当初没有表明心意,而是潇洒的离开,把穆清交给方惟安。刚才给穆清换衣上药,他也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有的只是心疼。但现在在这么安静的时刻,深爱多年的人就在身侧,他从心底感到一种深深的满足,单纯的希望这时刻如果一直停留在这里该多好。这时的他就像一个单纯痴恋的小伙子,一个将近三十二岁男人的沉稳和成熟全部化为了一腔满满的柔情。
他伸出手,轻轻描摹着穆清的眉眼鼻唇,摸出他的手来细细摩挲着,感受着那细长的手指、明显的骨节,低低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总是放不下你……
第二天早上,穆清的体温降到了38度一下,付逸辉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发烧的症状已经好转,但穆清仍然沉睡着,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翻身,连呼吸声都很浅。付逸辉不放心,又给楼上的陈医生打了个电话。陈医生临上班前过来看了一下,让他不要担心,他只是太累了才没醒,睡够了就醒了。
付逸辉知道陈医生医术高明,判断绝不会错,便也放下心来。
下午三点多钟,穆清无声无息的醒了过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付逸辉是每隔半个小时来房间看他一次才发现的,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