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背入那次,高潮的时候,沈为把他胸前挂住戒指的链子硬生生地扯落,疯子!
沈为靠在沙发上抽烟,尼古丁冲进肺里,一口浓重的烟雾缓缓吐出,他一直痴痴看着浴室影影措措的身影,那么熟悉,那么眷恋,却那么遥远。
拧开酒壶,烈酒顺喉而下,灼痛的窒息,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底的痛苦不那么清晰。
浴室门被打开,吴真向他走过来,腰里围着浴巾,手腕和脚腕上还有被勒出的红痕,只是脚步意外的平稳。
停在他身前两步的位置,不远不近,他听见吴真冷冷地开口:“究竟是为什么?”
沈为仰头又喝下一大口酒,低着头,没有说话,等不到他的回答,吴真转身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衬衣,长裤,穿的一身周整,“我先走了。”吴真说。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沈为双手插进浓发里,紧紧钳着自已的头,痛苦的喘息。
电梯门口,吴真瘫软地靠在墙壁上,昨晚从一开始就是内射,隔了整夜的时间,他不觉得他今天能好过,头已经晕晕沉沉的,吴真苦笑一下,下楼后,他走出去,到路边打了辆车。
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上班就别想了,吴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哪里都行,只要没有沈为。
本来想回他租住的那所房子,但这时间正赶上早高峰,吴真让司机把他送到最近的酒店。
靠着车窗,马路上车影如织,路边有穿着校服上学的孩子,外出锻炼的老人,很清新的早晨,但彻夜不眠的混沌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昨天的人。
吴真看着窗外出神许久,车很快到了酒店门口,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他:“到了。”
吴真没动,半晌后他出声:“你还是把我,送回原地。”
司机好奇的打量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调头,语重心长地劝解:“年轻人,吵个架什么的都正常,回去好好哄哄你媳妇就没事了。”
还真是……吴真突然被他逗笑了,郁结似乎一扫而空,其实刚才,他只是想到,沈为也未必就是天生的暴力狂。
有些人的确不知道怎么表达情感,沈为的方式很扭曲,但他何尝没有扭曲的时候。
吴真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因为害怕失去,曾想过和梁东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