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就没有比他更拧的,都是他爸他哥惯的,但是,沈为心眼不坏,对他呀,就得像给野马套个嚼头,摸准了他的脉,保管你治的他没脾气。”
吴真说不出话来,但他当即明白,沈为身边的人,大概都知道他的性向,要不然,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接受的如此坦然。
后来,断断续续的,从秦姨和沈为的对话里,吴真知道,这个秦姨,是从小照顾沈为的保姆,算是,乳母?他知道沈为幼年丧母,大概就是秦姨一手拉扯大的。
秦姨心很细,总是满面笑意,体贴入微,知道吴真是南方人,晚上,端上来的晚餐,是稀粥小菜。
闻到醋萝卜的味道时,吴真惊讶的转过头。
秦姨拿个大靠垫垫在吴真背后,“只是打那些药哪行,饭总要吃的,看看阿姨做的合不合你胃口。”
暖香的白粥,醋萝卜,双菜瓜,都是杭州的酱菜。
秦姨忽然笑着对他说了句家乡话,吴真也用家乡话回她,他离开杭州后,除了跟家里人,很少说家乡话了,吴侬软语,男人说起来,总觉得少了分男子气,但此时乍听乡音,格外亲切。
秦姨笑着把勺子递给他,吴真就着瓜菜吃了一口,他对秦姨说:“跟景阳观的一个味道。”
景阳观是杭州百年老店,专做酱菜,吴真从小吃到大,从前,生病了,母亲和大姐,也总是给他酱豆腐配腌菜就白粥,再没胃口,也总能吃下一碗。
难怪,沈为求着秦姨回来,秦姨一直看他把一碗粥喝完,才笑着说,“能吃饭病就好的快了,沈为小时候身体不好,一有风吹草动的,就感冒发烧,他从小就挑食,这不吃那不吃,我要不变着法哄他吃些东西,他哪长这么高。”
“秦姨,您是江浙哪里人?”吴真问道。
“海宁,离杭州好近的。”秦姨笑着回答。
秦姨见他吃完,倒了杯水给他漱口,“沈为他妈妈,是海宁人,我是她的老乡。”
沈为的母亲,对吴真来说,只存在于概念,沈为很小就没有母亲了,那么,秦姨是一直,替代着母亲的角色在照顾沈为吗?
秦姨低下头,把吴真的被角理好,“沈为脾气不好,但他这孩子,命太苦,也不知道犯了哪门邪性。”
(一五零)
清早,沈为起床的时候,吴真也醒了,因为伤口,夜里无意识翻身总会惊醒,他其实一直睡的不安稳,他知道沈为也是。
窗外天色仍是微明,冬天天亮的晚,吴真不知道这是几点。
沈为站在床边轻手轻脚地穿上外衣,转过身发现吴真正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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