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这件事谢之棠的确是考虑再三才做的决定,留下个知道分寸又了解内情的,表面上看著泾渭分明,其实那女人尝过了苦头已经完全站到了自己这边。以後所里出什麽事儿可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林涛这边再生什麽传言她也一定会帮自己挡住。
“哦…那那个我认识的律师呢?也留下了?”
“那个走了,去别的所了。”谢之棠说的轻描淡写,把人轰走还打压得他在业内混不下去转行的事儿他不打算告诉林涛。
“…是吗…”
林涛终於睡著了,老谢帮他掖掖毯子继续忙自己的工作。直到空乘开始分发早餐,才轻轻叫醒他,
“起来了,吃早餐了,快降落了…”刻意的温柔,目的是问出这个旅行团订好的酒店究竟是哪一家,也许晚上有时间摸过去。本来势在必得,没成想…
“啊?快降落了?坏了!”
林涛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下,站起来从行李舱里拿出自己的包随手抓起个面包就往前舱跑,
“我得赶紧坐最前面去,领队要最早下飞机联系地陪…”
於是老谢无奈的发现林涛果然还是那个林涛,不以为意的笑笑,慢条斯理的吃自己的。
随著人流下飞机,走出来找到举著牌子接自己的人。跟著到停车场,远远看到一辆大巴门前,林涛正指挥著团员放行李,上车。仿佛感受到了这边的目光,忽然抬头朝这边望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只短短一秒,林涛露出个微笑就又招呼团员去了。老谢这边也隐蔽的笑了笑,然後低头、弯腰、上车──这是他们的工作,这是他们的生活。
尾声
第二年春天,谢之棠带著卢诘夫和林涛去了位於北京东南郊的遗体捐献指定墓园给卢疼疼上了束鲜花,看著一大块墓碑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三人都沈默不语。谢之棠拍拍卢诘夫的肩膀,
“你妈妈的选择是高尚的。”
孩子点点头。林涛忙著用带来的湿纸巾把墓碑好好的擦拭了一番,嘴里嘟囔著,
“万俟姐为什麽不一起来啊?”
谢之棠指指那应该是之前有人放下的一大束蓝色鹫尾花,
“那应该是万俟送来的…”
“为什麽?”林涛不解。
男人苦笑下,没有回答。
几个月後,在征询了那对父子俩首肯的前提下,万俟依卢疼疼遗愿将自己代为监管的事务所股份正式移交到了林涛名下,
“你不用担心,那边有什麽事情你拿不定主意的可以随时找我问,这是你卢姐的心愿,她相信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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