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出去透口气,在常禾床边守了一天一夜没睡的他现在都没什么精力顾得上自己的伤,祝冰说出去抽烟,他现在也想来一根提提精神。
杜宇阁刚要走却被常禾拉住了袖子,杜宇阁看着常禾,常禾却像捧着珍宝一样用还打着吊针的手捧起了他的胳膊,然后轻轻的解开衬衣口子,将袖子挽起来。
常禾盯着那条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纱布的胳膊看,牙齿咬着嘴唇半天没吭声,也就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大滴眼泪滴到纱布上,渗了进去。
“都怪我,哥,你别生气了,这都是我的错,你疼吗?”
“我没怪你这个。”杜宇阁收回了胳膊,笨拙的系上扣子。“等你好了我们再算账,你要是困的话就再睡一觉,如果不困我就给警察打电话,他们说还要给你做个笔录。对了,常禹被抓住了,你昏迷的时候,你爷爷奶奶也来看过你,等你好了,他们还想跟你谈谈。”
杜宇阁公事公办的交待了在常禾昏迷阶段究竟都发生了什么,然后转身出去了。常禾一个人在病床上,愣愣的望起了天花板。果然杜宇阁还在怪他啊,否则也不会这么冷淡的。
楼梯间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北风吹得杜宇阁一下子就精神了,他四处望望,找到了躲在角落里抽烟的祝冰。他走过去,伸出手来,祝冰心领神会,递给他了一根,并给他点上了。
“你都多久没抽烟了?”祝冰问道。
“回国就没抽了。”
“怎么不陪陪常禾?”祝冰把还剩一大截的烟屁股放在地上碾灭了,看了看双眼发直的杜宇阁。“你这儿闹什么别扭呢?”
“没有啊。”杜宇阁下意识的否认着,举着烟就让它燃着,也不去吸上一口。
“哎,我还不知道你。”祝冰斜了他一眼,“你看你满脸写的都是不乐意,你是觉得你应该被捅一刀而不是常禾吗?你怎么就那么轴呢?你也不想想要是你被捅了的话,常禾肯定是要哭死的。即使被送到医院来,他都会六神无主的不敢在任何单子上签字。假如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大概会自责一辈子,这样你就忍心了?”
“就非得受伤吗?如果我躲闪及时,他又不冲过来,那么谁都不会受伤的。”杜宇阁终于把烟放到嘴边,可是苦涩的味道冲得眼睛疼,他弹了弹烟灰,又垂下了胳膊,到底也没抽上一口。戒了的烟到底还是戒了,捡也捡不起来。他想起常禾看见自己胳膊受伤时滴下来的那滴眼泪,这时痛楚才通过他超长的反射弧传递到心脏。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毕竟常禾是为了替他挨刀子,替他遭罪,在危难关头第一个想到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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