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思过,天冷夜寒,地上连个垫子也没有她只穿了一套棉袍稍稍跪的久点且别说腿麻,但说是那透骨风也够让她消受。
又跪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守房的人离开她便坐在地上不断揉搓自己的膝盖,这便是她日后要过一辈子的地方,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一座诺大的深深庭院,还有不知何时何地会成为众矢之的的缘由,其实谁也帮不了她,尤其蒋悦然,他若是再插一手只管自己死的更惨。
她又想起蒋煦的那句话方沉碧苦苦一笑,原来这深庭大院里的人唯有一人真真看透了她的本质,形容她两字足够“贱婢”。
又等着一个时辰,冷森森的思过房让人连一会儿消停都不能得,方沉碧抱着手顺着那条细道来来回回的走方才能不那么冷,等着不大的功夫门房突然被推开,方沉碧扭头见外面钻进来一个人,她定睛一瞧,原是慈恩园里被宝珠一直恨得痒痒的李婆子。
李婆子见方沉碧,忙道:“小姐快点把这东西用上,若是生了寒病可是不得了的,这思过房就是慈恩园里最偏北不朝阳的屋子,这么多年连根儿筷子长的光丝儿也不见屋子里阴湿潮冷最易生寒。”
说罢把一床薄棉被递给方沉碧并帮着裹了个紧:“小姐您被关进这院子可把翠红和马婆子给吓得不轻,这不就差给我跪下求着我来送床被子被您。倒是那个宝珠算是解恨到了家,这会儿子钻进大少爷的床上待了快两个时辰还不出来,想必这会儿子不会再出来了,您便放心在这里先休息,等着我见了宝珠有动静了再来收被子。”
方沉碧感激道:“我这里就谢过李婆子你了。”
李婆子听闻笑道:“小姐可别这么说,平日里你待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极好的,可不像宝珠总是横眉竖眼的没个好气儿,婆子我也么啥图头儿,就是喜欢小姐您的性子,见你吃亏受难我就浑身不舒服。”
再说大夫人赶回前厅时候就见着找上门来的来凤,她多少是知晓这女人的听闻的,心里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想着她入这蒋家大门也是迟早却也没想到是这么快,还是在这么特殊的一日里。
蒋茽也不知晓来凤会来,他甩了身后围成一堆的宾客直直朝来凤走去,便是见了刚进门的大夫人也不曾停下脚,三请六请的给来凤叫道厅堂后面去说话。
蒋茽不敢大声,只道是把来凤扯到狭小细窄无人过往的过道里,恼道:“既是答应你的事,你只管信就是缘何还自己送上门来,你这不是成心闹我不自在吗?外面多少人多少眼瞧着呢,太是胡闹。”
来凤媚笑,把身子朝蒋茽一靠,嗲道:“这话你可说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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