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然,他也从不再回了,很多时候他连信也不看,转交给马文德。可马文德毕竟只是蒋家一个下人,他的去留没人关注,何况大夫人本来就是打算把方沉碧彻底的赶出蒋府,对她来说,马文德也势必留不得,趁着马婆子和方沉碧始终这个契机最好,都没了马文德反而不用赶自己也会走,走了这个知道底细最多的人是再好不过的事,干干净净的,再无后顾之忧。
“少爷,这是夫人的第五封信了,可要回一封?”马文德也是尴尬,信中并无大事,也都是催促蒋悦然回去的事情。
蒋悦然摇摇头,问:“舅舅知道沉碧跟舅妈一起不见,到底是因着什么?我总觉得蹊跷的很,就算那裴非带走了方沉碧也没必要一起带走舅妈,璟熙不在了,沉碧想来也是心死如灰了,怎可与他一起走?可若不是被裴非带走,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那种荒郊野岭的地方?绕路也并非需要绕那么远,而大火的那一两日我与卓安在回蒋府途中,与失火的山相距很近,也就是隔着一座而已,算算时间,如果他们一行人回去清河县就在当时山中,这么算下来也要有两月,不可能人走不留任何信息。就算沉碧这样打算,那裴非掌管着偌大的裴府怎可能如此任性妄为,哪怕是他自己心思动了,也必然要顾及上下和宫中的姐姐,他也要交代一二有些端倪才是,可这些线索都是断的,走的那么突然,消失的也令人格外疑虑,我总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甚至是有些可怖的。”
马文德原本只是有些白发,可这些日子来,头发已经花白大半,他苍老的厉害,腰弓的如弯月,想起马婆子总是格外哽咽,少来夫妻老来伴,相持走了四十多年的伴儿说没就没了,夜半里蒋悦然有时会睡不着,总能听见马文德在院子里低声压抑的哭着。他每每看见,只觉得悲凉彻骨,像是有冰碴子穿过血液,直穿他的心口窝子。
“我也未曾料想这一去竟是生离死别了,我并不知道沉碧会得罪谁人,如说最觉得她碍眼的,除了她还有何人?”马文德意有所指的看了蒋悦然一眼,又道:“璟熙死了,怕是她就算回了府里也未必再有地位,何况陈家千金已经嫁过来了,她也就显得更多余了。不是吗?”
蒋悦然眉心蹙的很深,思索着什么,却不言语。
这时马文德又道:“嫌她碍眼是真,可大夫人倒也不可能要了她命,何况当时她和我婆子都是跟裴家少爷一道的,这也说不通的。”
“看样子也不像是裴家做的事儿,可不是他们又会有谁?难道是裴家的仇家?”蒋悦然觉得毫无头绪。
“裴家的地位如日中天,现今裴家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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