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的玩伴,这几天晚上夜蒲,都是玩到很晚才回家,如果不巧多喝几杯,马上就睡得死沉。这一夜,萧腾刚从酣睡中惊醒,睁眼便看见洁白松软的床铺,继而大大吃了一惊,不过几秒之后便放松了下来,这个屋子他以前来过一次,是尚世琦在本地的一处房产,当初他们上学时,会抽暇带女孩过来,也算是秘密基地。腕上表针指向凌晨三点,最近几天连续的夜蒲造成一些后遗症,睡眠时间日渐趋短,醒来便不能再入睡,便起床去厨房沏茶,刚推开卧室门,便见尚世琦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客厅空调开得很低,他却只穿一件衬衫,略长的发丝凌乱,看见萧腾便笑了一下。
“想不到几年之后,我能有机会带你回这里,真有种空间错位感。”
萧腾一边将热水壶插电,一边笑着说:“你是懊悔带回来的不是什么辣妹,而是我这个不解情趣的男人吧。”
“是吗?”尚世琦也凑过来,手上拎了几个茶包,笑道:“你不知道我换口味了。”
“换口味了,喜欢清淡的了?只可惜在你身边绕着转的女人都是个中老手。”
尚世琦挤进萧腾身边,揭开开水壶把茶包放了进去,回转过身时轻轻搂了萧腾一下:“看你这么落寞,真让人难受。”
萧腾只能靠着餐台摇了摇头,话逸出嘴边就变了声调,最后无奈沉默了。
徐衍死后已经差不多半个月,萧腾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梦到他被海水泡烂的尸体,渐渐的,记忆中那个人英俊的脸已经模糊不堪,取而代之是那张发胀扭曲的面孔,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向萧腾的控诉,控诉他亲手将朋友推上战场,却又难以保护他周全。
俩人一时气氛十分尴尬,沉默了几分钟后,突然响起的一阵铃声打破了寂静,尚世琦趁着萧腾接起手机的空档去倒茶,萧腾打着电话,不久脸便变得铁青。
“不要派人去,他们帮派争斗,便是再死几个也是幸事,况且,我也要看他如何收场。”萧腾说话口气阴冷,就连话语也十分冷酷无情。
尚世琦见他挂了电话,便端了一杯茶过来递到萧腾手上,忍不住说:“那样办事不好吧,怎么都是人命。”
萧腾只喝茶,双手拢上茶杯,倦怠地说:“空气有些太冷了。”
这时,尚世琦才注意到,一直笔挺站立着的萧腾,握着茶杯的手竟然在发抖。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