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四五十米远,到了坚石地带才停下,回转身见高城扶着落景寒大步而来,而落景寒的右腿一瘸一瘸的,显然是受伤了。可因为沾满了淤泥,也看不出伤在哪里。
我默不作声上前扶住他另一边,加快跑动速度。终于再回到停了竹筏的岸边,让落景寒坐下来把右脚在水里洗去污泥。随着水浑浊而他裤管干净,我看到他裤管破了好几个洞,等他把腿从水里抽出来不由倒吸凉气,“你被什么咬了?”
落景寒咧嘴苦笑:“好像是蛇。”
看那已经变肿了的脚,我忐忑地问:“有毒吗?”高城低嘲:“要有毒,他还能坐在这?”我松了口气,只要没毒就好。但见落景寒掏着口袋却好似翻找不到,我问他找什么,他回答说刀,蛇虽不是毒蛇,但被咬后疾速感染,证明这蛇很有问题,必须要把脚的表皮割开血口。
我踌躇了下,伸手入袋,“先用我的吧。”摊开的掌心上躺了一把瑞士军刀。落景寒愣了愣,下意识地扭头去看高城,我却垂眸,目不斜视。那把瑞士军刀是一年前在孤岛上高城遗留下来的,曾一度想将它丢弃,可最终我还是将它一并带走了。
一年多,将它贴身安放,已成了习惯。
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一面想将他遗忘,一面却……戒不掉这样的习惯。
落景寒接过军刀打开后,毫不手软地在小腿肚上划了两道口子,立即有血涌出。但见那血竟红中带了黑,而且浓度很大,流到地上就结成了块状。一直挤到血成鲜红色,落景寒才摸出一包药粉洒在伤口上,那药粉正是治他腹部刀伤的,原来他带在了身上。
幸亏用油纸包着,否则刚才被水一浸早就没用了。
这时回看那刚才的险地,又变成风平浪静状,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落景寒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城哥,为什么那地都会突然塌陷?”
“因为地表以下有蛇。”
我和落景寒都震愕,“你是说引起地面松软塌陷是蛇?这得要多少蛇啊?”
“芦苇林是蛇窟,这些蛇都是经过训练的,地表之下基本都是镂空的了。原本蛇群可能在冬眠,一收到讯号就会在底下游动,使得地表结构塌陷。另外下层有水,与土一和就成了淤泥。”三言两语间高城就将刚才的险境概括了。
“那现在怎么办?”落景寒愁眉不展,“不能前进,难道再渡筏回去吗?”
我和高城的视线同时看向岸边的山壁处。刚才之所以会循着水迹而走,首先是认为岸上只有一条向西的路,因为东面是呈直角的山壁,它将水域包围在内。可刚才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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