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向上爬。
听着他痛苦压抑的嘶吼要不去置理,于我而言,这是一种再深不过的折磨。可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回头,答案就在上面,根源也在上面。
再次找到足可供我钻入的缺口身体引入,就在我越爬越深时,突然狂乱的嘶吼中溢出一句话:“小竹子,你身体里有我的气息等于是第二个我,你会像我一样的,不要去。”
他说什么?我是第二个他?
我只一沉顿就继续向缺口内爬,一字一句地说:“高城,如果是这样,那就让我们有地狱一起猖獗吧。”假如这是命运对我最终的安排,那我接受,真正感同身受你的痛。
将让我悲戚难抑的狂吼声抛在脑后,告诉自己:离得远了,就听不见了。
漆暗狭小的空间,幽幽阴风森然可怖。这都是历经数百万年的钟乳石受到某种腐蚀而形成大小不一的裂缝,所以有时裂张的很大口子,有时又细小到必须徒手去掰,幸而被腐蚀严重,石头容易被掰下来。偶尔爬行中也有与底下相通的裂缝,水汽就特别明显,我朝下去看,一片洞黑,只觉黑暗里的静河就像是一张吞噬一切的,随时等待着猎物落进它口中。
突然间感觉寒栗异常,除去阴风阵阵地吹拂,还有心头顿生出来的念。感觉自己相对于这繁复而久远的钟乳石、静河实在是渺小的像尘世中的一粒沙子,很久以前或许也有人曾踏入过这里,那人看到的不会比现在区别多大。这些石头,这条掩藏在暗中的静河,都在静默中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管外面岁月更迭还是改朝换代,人在覆灭,它们却永久不灭,以这般“坚毅”的存在来证明恒古不变。
可是,没有人知道,永恒,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我心头突然猛跳,这句话……为什么那么的,似曾相识?深渊般未知的记忆中,好像……有个人这么对我说过。而且我为什么要在这刻发出如此感慨?
思绪又被偏离了……无法控制,能够敛聚心神的只有再想回高城这,而他之前那句话在脑中盘旋。我是第二个他,会像他一样,致疯。他是这意思,所以我可以理解成之前他闻着我的气息能够暂扼狂性,是否是因为等同于有两个他在抵抗?然后我曾喝过周景的药粥,身体里其实也已经有了地狱魔星的药性,所以我其实是在走一条与他一模一样的道路?
不过还好,除了我控制不住这脑子运转外,好像还没出现濒离或者疯狂的情绪,反倒体内那股气流越来越通畅了,使我在缩骨与钻爬间得心应手。
只要是路就有尽头,而这幽暗空间的尽头处有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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