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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漫长的漆黑中,光亮逐渐闪现,父亲颓靡而高大的身影显得沧桑甚至带着一丝狼狈,只是笑容一如曾经那样令人如沐春风。
穿过教堂花雕窗户的风带着一丝花香,却让他甜腻到作呕。
教堂之外,便是千军万马虎狼之师,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父亲的身影,有一种摇摇欲坠的不好预感。
父亲转过身来抚摸着他的头,略带颤抖的宽阔手掌温
暖洋溢。盯着父亲的嘴,他知道接下来一定是生离死别,他的心很痛,却哭不出来。
就在父亲微笑着启口的瞬间,梦断了……
沙莫微微睁开眼,头痛欲裂。他抬手捋了捋额前乱发,冰蓝瞳孔中闪过一丝隐痛。
——似乎总是在身体不适之时梦到十年前的那个片段,就像烙印在心底的一道伤痕,永远都无法被时间消磨。
沙莫深呼吸了一口,牵动左肩伤处,钻心的疼。他忍着痛坐起来,发现自己上身赤、裸,伤口也换了新药。
掀开被褥翻身下床,他扶着墙走到门边,打开门的瞬间,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涌了上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嘭!两人摔在地上,水盆哐当一声打翻,水花四溅!
“…主人……”伊莱被沙莫撞了个正着,摔躺在地,后背被四溢的水沁得透湿。
晕了两秒,沙莫才看清伊莱美丽担忧的脸庞。四目相对,瞳孔间似乎穿透了主奴契约的重重迷雾,达到内心深处柔软的纠葛,然而只是一瞬,伊莱不敢再直视沙莫,垂下眼帘,长长睫羽翕动。
沙莫轻皱眉头,不发一言地用手支撑身体,扶着门框站起来。
伊莱翻身跪在地上,长发沾湿,滴滴答答淌着水珠。
“我躺了多久?”沙莫盯着伊莱的头顶,沉声问。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伊莱语气顺服。
沙莫倚着门框环抱双手,眼神中看不出情绪。沉默几秒,他问:“谁准你把颈环摘掉的?”
一丝畏惧划过伊莱的眼眸,他低下头,发丝在沙莫脚边盘缠:“请主人惩罚。”
闻言,沙莫的眼神闪烁着探究意味,他垂手缓缓抬起伊莱的下巴,直至美丽的脸庞在眼前展现,询问的语气不似刚才那样冰冷:“宁可违抗命令也要照顾我?”
“是。”伊莱只回了一个字,坚定有力。
沙莫浅浅一笑,笑意中带着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
望着脚下浑身湿透微微颤抖的伊莱,沙莫道了一句:“起来,去洗澡。”说完转身回房。
矫正所白色外墙反射刺目光芒,伏在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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