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玻璃。随着咔哒一声启动声响,传送带将车带进了洗车房内,车厢内光线也骤然暗下来。
尽管四下黢黑一片,蒋敬璋也能觉出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恨不得要把他身上衣服烧光似的。果然,一股热气随着话音喷到皮肤上,令他浑身起栗:“你刚才那句话是真说着了,蒋敬璋,你真的会摄魂术;我每次见你时,都觉得要被你摄走了魂儿似的。”——“那你还这么不顾死活的往上贴,不怕死在我手里?”蒋敬璋切齿笑问道。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手段吧。”陈佳耀应着声音快速躲开了。在没有十足把握擒住蒋敬璋之前,他不想被这只狐狸反咬住脖子。
传送带牵引着车走过清洗,进行到上烘干程序,陈佳耀转了话题。“我看你之前隐藏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其实早就确定自己是G了吧,什么时候?”——“工作后去出席同事婚礼。看着那个伴郎和新郎在一起反倒挺顺眼的,后来才知道就是那么回事。那种婚礼···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纯粹他妈花钱找罪受呢。”说到此处,蒋敬璋咬着牙关却还是挤出一个艰难的笑。
这番回忆半真半假,那是祁思源的婚礼。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感触,婚礼进行曲一响,他就莫名其妙的浑身发冷,干脆换去了角落的座位。可眼见一个酒腻子跳出来缠着师父灌酒时,他还是及时站出来替师父挡了酒。那次他给师父争取了一个挺圆满的新婚之夜,祁太太郑颖一直觉得欠他份人情。
“蒋敬璋,我跟你说句真话吧,我早就知道你和你那师父长不了。他是双的,你知道么?”——“哦,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套用一段老电影台词:每个人以自己的行为向上帝负责,谁也不能要求别人承担自己的罪恶。”
“靠,这话说得真他妈有营养,我得拿笔记下来。”车子清洗完毕,陈佳耀收起消费卡,拨动挡把踩住油门,把车驶上主路继续往前走。“蒋敬璋,我到刚才算是弄明白,为什么一眼就能看上你:你太有内容了,值得人静下心细品。得了,还是问回老问题,你喝什么酒?我自己那里的红酒比较多,还有几个威士忌和黑方、红方。”
蒋敬璋抬手看了眼腕表,继续抿着嘴笑道:“快十一点了,这会儿还营业的,就只有好邻居或物美24小时连锁店了,能喝白酒吗?”——陈佳耀闻言哈哈笑了一串:“你要是买那种口杯装的二锅头,当心我立马张嘴咬死你。那玩意儿整个就是工业酒精对水,能他妈当燃烧瓶用。还不如搬几箱听啤。”
迈进陈佳耀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