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最末位,兴致勃勃想象二叔公的古董烟斗会被哪个小葱叼在嘴里,或
大伯父的雕花椅背将由哪个小蒜靠着晃悠,这些小葱小蒜现在都不起眼,就像我
一样,就像将来我也会坐在父亲的位置上一样。
转眼,又是一年,我十二,有着挺拔的个头,和仍然远逊于父亲的霸气,我
有更多的,是公子哥的浪荡气' 自由自在'。好象没什么是值得我在乎的,可能是
真的,值得我在乎的已经越来越少。样样都好象唾手可得。除了我的心。
还有兰师傅不变的难缠和作怪。
除了功夫,我开始练枪。
开完会,威威在外面等我,还有几个小葱小蒜的熟面孔。
“少爷。”
围拢在我身边,即便脸上都干干净净,挤出来的声音全都是痛苦发抖。是被
人打了,还没揍在明处,这么多个竟都被一个打全了。
我咧开嘴,好笑。
我想到了。
威威“哼”了几声,咬牙切齿,像是能把那家伙扒皮抽筋煮了,他始终深信
当年出卖我们的就是今天动手还击的那位。
隐隐约约,在高高的山坡上,响着银铃般的欢笑。
我从楼阁望过去,只能看到两个小小黑点。
我的小妹妹,应该让最好的来配。
“把他抓来。”我吩咐,手下俱喜,立刻领命。
只有威威不明白,满脸苦恼:“少爷,为什么喜欢那个小子?我看他什么都
不好。”
我敲他一记毛栗:“你就是没你爸聪明,主子说好的你都要说好,不然你就
完完。”
戴威瘪瘪嘴,一点不像戴总管。
秦展又一次在我面前亮相的时候,完好无损。
这次,已经用不着去漂漂亮亮解救他,随着他越发能打和耐打,他已经有足
够能力从被揍得半死不活的小孩那里得知当年真相:始作俑者,我,欧阳念。
这次,我又不知收敛,命人抓了他来,把妹妹隔在门外,开始动用我的私刑。
我不过是叫他磕头认罪,不对我,对他打伤的每一个,半大不小的年纪里,他身
上隐隐有了刚猛和猖狂的气势,说不上意图摧折和残酷凌虐,但从这双野生的眼
睛里透露出怒火而不是单纯的服从算是我无味人生中的兴味一种。
他磕头了,一个,又一个,一下,又一下,尽管是被强迫。
在满屋子少年的嘲笑里,和外面萃的喊叫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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