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强求……”
秦展专心开他的车,青山延绵,风光无限。
我哼哼,在车玻璃上瞧节奏。
“欧阳,你有没有特别想得到的东西?”
他声音如同耳语,我扭头去看他,他却仍在仔细开车,手握着方向盘,眼睛
看着前方,嘴角微微有笑——刚刚是他在问话吗?
“特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病,太执着对我病情不好。”我开玩笑,
却不见得多开心,“兰师傅也让我少操心,别多费力气。”
“原来如此。”他微诮,再不说话。
我静默半晌,耐不住,扯他胳膊,不管不顾。
——“你什么意思?!你的‘原来如此’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总说‘原来如
此’,好象我是罪人,就算我是那到底什么是‘原来’什么是‘如此’!”
“既然不能用心当然冷酷无情,在这点上,你真是高手,欧阳。”
我还是没懂,这时秦展竟也不管不顾,扭头看我,彼此距离瞬间不足一公分,
眼睛可以直接看到对方;车还在疾驰,在那个眼神里,我看出了痛心疾首。
——我对你怎么冷酷怎么无情?你娶到你想要的女人,你得到家族中仅次我
的地位,你再不是被人随便欺负的小侍卫,你再不用为主子随意献出自己生命,
你现在是我的左右手,将来,你和萃的孩子更可能就是我们家族的继承人,你的
路我为你一一铺好,你为什么还怪罪我冷酷,指责我无情?
“那天,我在你手术室前,就想到会有今天,你把命给我我就还你荣华富贵,
你怎还不满足?”我真是不懂。
他的眼睛微微上挑,细长,迷人,让人过目不忘的好眼神,在古代肯定是奸
佞的形状,但因为长在他身上,我还是觉得那是刚直而真诚的,就算他现在谴责
地说我、看我。
“你以为你真是二世祖?你被男人压得什么都忘光了——真恶心。”
他慢慢自如下断言,他终于再不看我。我好象被凉殷殷的一盆水好好浇了个
从头到脚,心脏骤疼,我努力不抓着自己心,但尖锐的痛苦刺穿神经,真是恶心,
恶心,是我吗?
这就是他眼中的我了。
——“谁都能这样说,惟你不能。”——只有你不能,嘲笑一个心脏病人永
无法实现的脆弱情爱。我用我毕生的克制才能不吐露的爱情,我用二世祖的幌子
才能坚贞守卫着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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