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的妹夫,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
“最近的事态……”他在我身后欲言又止,“你要多加小心,我已多派了人
去保护你——你跟外面还有联系吗?”
我脖子一梗,转头瞪他:“你什么意思?什么外面?你是指你的伤都是我勾
结外面害的吗?什么时候轮到你责问我?”
气氛突然僵住,大家都会觉得我不仅心有病连脑袋也偏激起来,我知道他是
为我好,但我就是不管:“雷煌和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插手,就算他差点打死你也
是你自己本领差,一个这样的人还能娶我妹妹?我还不如当初把她嫁给那个人,
也好过整天躺在床上病歪歪,要死不活——”
我很神气地在劈里啪啦发泄,他们却静静不动气,其间萃是要说话的,但秦
展用温柔却也严厉的眼神制止她说,我看着他俩心意相通的那种肉麻兮兮,就像
是就像是做给我这个外来人看一样!
突然就觉出空虚,说什么都没有用,什么都不能得到或挽回。我闭嘴了。
“欧阳,以后你要干什么、到哪去都要让旁边人清楚知道,我派的人但愿足
够多,不然你就太危险太危险。”
他说得好象我明天就会把欧阳家转手倒卖掉一样。他在用这么担忧的语调,
仿佛已预见我肯定势必是要出事。
“随便你。”我不甩他,仍然骄傲地潇洒地大踏步地走出病房,完全没感到
自己的权利其实正被一点点蚕食得得厉害,比如他已经不说请我派人而是他派的
人,比如他说的是他派人保护我而不再是会誓死保护我等等,都跟以前的他不同,
但我真的是乖僻闭塞、随心所欲又极端无知无畏的典型。
假如他知道我的心,他是否还会这样对我说话?走在春暖花开里,我的心里
只盘旋着这个傻乎乎的问。
48假如爱一个人就是要占有,那么我可以杀死他;但我想让我爱的人永永远
远快快乐乐,这比占有有难度太多,但我乐此不疲。
然后我脚绊了颗小石子,我踉跄几步,在微微春风里很快就站定,我摇摇头
想迈开步,但眼睛突然就花了,我按着自己同样踉跄的心倒下台阶。
这是我练兰师傅的功夫后,第一次发作。千里长堤,毁于蚁穴,一点一点多
年心血便都毁了。白痴医生又叫我不要动,要乖乖静养,不要胡思乱想,要从容
乐观,不要再在情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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