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族的正统继承人,其实秦展不知,做决定的人该是你才对。妹妹却已经上
飞机,我都忘了,明天是米兰时装节的春季秀。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错是对,
但在这一刻,我是个旁人,我把原本不该属于我的权利还给正统,好象这就是我
惟一能做的事一样。我相信我的兄弟,如果连他都不信,我真没有其他人可信。
这个陷阱只有我和他知道。
我就开始在陆续的一周内不断签署了上百个我的名字——欧阳念。
至少这段时间很平静,伯父们果然还我清净,在全盘轧帐过后,他们收获颇
丰足以不再抱怨骚扰,我从不是个在金钱上苛刻的侄子,富不过三代,在我身上
直接体现。
可能明天我就一穷二白,但秦展说得对,人生在世是得一搏,不然活得太过
委屈,我的人生一直消极,对爱对恨都是如此,但死到临头,或许也该咬口那一
心要将我致死的人。那个人,恨我至此吗?那晚的话尤在耳边,那晚的温存历历
在目,他却戴上面具,伤我最深!从他枪伤秦展,我跟他就再无恩情可言。
他最近风头却健,电视、报纸屡次登上头条,看着《国际财富》那一桢彩照,
他眉目依旧俊极,就算微绽笑痕,跋扈眼神璨璨流转间却隐隐霜冷邪魅,好个人
物,好个年度十大财经巨子,我手缓慢摸上他唇角,干燥的纸张吸附我的手指,
让我徘徊不去。
门敲响,我听出是秦展,进来后,果然是他。是来拿我最后一份过让协议吗?
他在我书桌对面坐下,微笑看我,我忽尔很有兴致,“取瓶酒来,我们今宵
畅饮。”
“庆功酒吗?再好不过。”他站起从我酒柜里拿出82年拉斐尔,他掀开瓶子,
闻过,皱起眉头:“只有你把这些名酒随处放,过了十二度早就变味。”他嫌弃
一样随手把酒瓶放在一旁。
“你比我还少爷!非要名酒就不喝,非要名烟就不抽。在我眼里,好酒坏酒
只要能醉就是好酒。”我走过去,依旧拿那瓶开了,一边再抓瓶开了递给脸臭臭
的他,一边拉他走上露台,清朗月光如水倾斜,山风掠过尽是酣然沉郁,一片寂
静,我和他都站在月光底下,“下次我带你到加勒比的大海上喝最好的红酒,配
上你最喜欢的牡蛎和雪茄,那时候,萃和妈妈她们都一起去,我们要玩个痛快,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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