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时候,脚步停滞了一下。
推开门,我没有回头。记得高二没有课。
(2)
上午,太阳懒洋洋的,人也是。寄宿生倒了一片,每晚都有人在熄灯之後到路灯下去看书,尽管这只是高三的开始。佩服,但知道自已做不到。
语文课上,强打著精神,班主任的课,没办法太混。
老左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地中海”式的头发,想起那个身高比头发长得快的笑话,才醒一点神,他讲的是《琵琶行》。
“讲此外无声胜有声”时,有个同学的CALL机响民,班上笑了几声,算是对老师卖力讲课的附赠。以前觉得他的课还行,现在越来越没劲,三句里总有一句上夸自已,前辈子肯定是棵要死不活的水仙。对不起,太污辱水仙了。想著,脑袋迷迷糊糊的,再回神时,他已讲起了诗。
老左喜欢诗到了痴迷的境界,不管讲哪一课都能扯到一首,同学说他以公济私,用古文给我们洗脑,将来一个个全整中文系去,面黄肌瘦,长得一个比一个爱国,他就不怕鸡立鹤群了。
他神情颇为自得,慢条斯理的吟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为伊人……”
桌子震动了一下,我转壮举,罗芷欣冲我使眼色,我环顾四下里,小小的纸团差点淹在我乱七八糟的书堆里。
邢和你说了什麽没有?芷
没有。我想了想,又添上一句,他很奇怪。
纸条很快又扔了过来:你也很奇怪。
想再传的时候,老左的眼神似乎瞟过这里,只好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
曾经想,如果从学前班开始练内功的话,这十几年下来,光打时间就可以坐出几个东方不败,独孤求败什麽的,哪里要在这里受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摧残。
盯著黑板上的字,没看进眼里。
在水一方。
下课铃一响,罗芷欣就兴奋地和我讲高二联队要与校队打比赛,我听了半天才知道她在说篮球。
“和我有什麽关系?”我既不是高二,也不是校队的,更重要的是我对篮球一点兴趣也没有。
罗芷欣说邢也要参加比赛,我没话说了。
“和我一起去看嘛。”
我想说不,她又连赖带强地一说再说。每次她一赖,我说没辙了,结果……可想而知。
从筱垣楼到後操场,路程比以前缩短了。我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大部分是女孩子,脸上扬溢著和罗芷欣一样的神采,我问她,是不是球打得很棒,她肯定地回答,并且,人很帅。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