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扬……我好难受……”
“那就哭出来吧。”
我摇头,泪下如雨,可是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捉著他的衣襟,死死的。
扬抱著我,看不到那一面的表情。
(16)
我望著窗外,没有下雨。书里说人伤心的时候老天爷会考验他的诚心,雨景中,什麽也分不清,彼此都是湿的。
此刻,记忆变得莫名其妙,或者,我处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
我知道现在在上课,老师在讲为什麽大革命会失败。我只手撑著沈甸甸的脑袋,笔尖落处,字字浮现。在脑子里,思路还非常,甚至是异常的清晰,主观或是客观,内因或是外因。
“咳……”捂著嘴,不住地咳嗽,从喉咙深处涌起的不适感,几乎无法呼吸,什麽要炸裂开。
水杯推到我面前。我揭开,吞下一大口,凌君拍著我的背,我逼自已不去想他的表情。
昨天,他回寝室的时候,扬还没走。
凌君问我在搞什麽飞机,我说不懂他说什麽。
如果我懂,天上大约会下红色的雨。
罗芷欣越来越闲,一天到晚在眼前晃。正确的说法,是用她那可以和赵家燕子媲美的大眼睛扫射以我为圆心,方圆三尺的范围。
“芷欣,你的眼睛酸不酸?”
“不会呀,看养眼的事物怎麽会酸?”眨巴眨巴,忽闪忽闪。
我叹气,“你继续。”拿直书本,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她追上来,“我陪你去。”
“宿舍,你也要去吗?”我倚著门,等他的答复。
“唔……那我嗌去了。”她又补上一句,“我怕看见二战废墟。”
“紫荆苑”不同於“木兰苑”的戒备森严,略施手段都可以混进去。除了检查的特殊日子,里面是很少有面目迎客的。
在提水的地方,我看见凌君。他准备洗澡。
他喊了我一声,我走过去,几双眼睛从我身上瞟过。
凌君说:“你也太懒了,十天也难得见你跑一趟,你要是再去睡觉,待会儿就别向我借水。”
哪那麽夸张?我嘀咕著,不敢得罪勤劳且“豆腐嘴,刀子心”的“伟大”的寝室长。
凌君告诉我有人送了些东西来,他已经把它放在我床上,去晚些大概就被那些饿死鬼投胎的家夥抢得差不多了。
“谁送我?”我随口问一句。
“邢。”
我停住脚步,望著地面。
凌君叫我的名字,我恍惚著回神,应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