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黄头发的。
“可他为什麽把钥匙交给你,自己却走了?”而且走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哪位嗜血的猎人逮住生吞活剥了。
扬边倒茶边说:“他要出门几天,要我帮他看家。”
好像听见什麽摔倒在地的声音。
“可是……”你不是也要走吗?
“你等我一下。”扬拉开门,走出去。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衣袖卷起来,头发也有些凌乱。他坐到床边,“你要说什麽?”
我抱过旁边的医药箱,拿出OK绷贴在一晃眼就出现的伤痕上,红红的印在额头,凑过去的被他抓住,“嗯?”我看他。
“没关系的。”
“哦。”呆著,身体没有动。
“讨厌吗?”他问。
“不是。”眼看前的影像慢慢放大,不懂此时何以如此的平静。
他又问:“那──喜欢吗?”距离近到我吸入的仿若是他的气息,想後退,但他不许,单凭一双眼睛,我便猜得出那背後的执著。
回答真的那麽重要吗?我皱著眉头,“不是。”
“都不是吗?”扬叹息。
我收回手,“我可以在这里呆一阵子吗?”
“随你。”
枕著陌生得令心觉得安全的幻觉,没有焦距的远近。
想到了什麽。我努力使脑子运转,否则会变得灌铅一样难受。感冒还是别的,最先受苦的是脑袋。医先说,少想一些的好,未说出苦的怜悯与泛滥的同情将人淹没,几千万分之一的机率,可笑的巧合,荒唐的幸运,以及松口气的结束。
早该如此了,何必在其中掺和呢。抬起手,苍白的血色,按著那抹隐约青脉是感受得到的。此时,若有把闪著银光的钝器,定够将那薄薄一层划开,不知会是怎样的光景。会喷发吗?血红的雾雨,美得动人心弦。
不觉笑出声来,喜欢?讨厌?说什麽哪……
子安……好像扬在喊我,我睡了,做著梦呢,别吵……
他是这样的称呼,以前不是吧,生疏,仿若唤的是另外的人。禁不住想,为著一种特别,我在他心里的特别,他在我心里的特别。
每个人,都不同的。芷欣的“安安”,安心的安,她乖得让人心疼,没有越过那条线,约好不会的,我说永不放开的线,後来已在不知不觉中湮灭的线。风雨飘摇,光景惨淡。
还有,另一个人的……“哥哥”。哥哥?玩笑。在那里自说自话,真正的哥哥会这样瞒著吗?连女朋友有了都不说一声,好小子……
再睁开眼的时候,看不到人,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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