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情?到现在,快要醉倒的聂瑾舒也说不上来,是悲怆?是痛苦?是遗憾?都不像,反倒像他手里拿着的酒,混杂着冰块,迷离的色彩,足以
淹没你五感的味道,冰凉的,喝下去,再绚烂的一切也只是空白。
浑浑噩噩,唯有双眼的刺痛使他清楚,他还活着,像一条搁浅的鲸鱼一般活着,或许会有好心人帮助他回归大海,但无法再次摆动双鳍的鲸鱼谁可以救他
?
“聂先生,您小心呀!”疲弱的听觉还是传来了女侍应担忧的话语,聂瑾舒收起找回来的零钱,歪歪扭扭地踱出酒吧。
体内一股气体把他的食道牢牢顶住了,呼吸的时候气管也堵得慌,血液上涌,似乎被那股气体赶到了脑子里,无处可走,只能在那里上窜下跳,每一条神
经都紧绷着,灵魂会被人从脑子上抽走似的。
舔舔唇,聂瑾舒背靠灯柱滑坐在地上,双颊蹭了蹭围巾,顿时整个上身也热活起来,眼皮一张一合,竟有了睡意。
朦胧间有人挪动他的身躯也无所谓,像个死物一般哪里可以靠就靠哪儿,身子腾空了起来,晃动晃动,随后就是无尽的颠簸和漂浮。
灯柱貌似变得又软又暖?不对,应该说是柔韧,聂瑾舒抱紧了“灯柱”,脸颊又往上头蹭,倦极地合上眼睛。
钟凡动动身子让聂瑾舒在自己背上更稳当些,下班后第一时间赶到他家发现没人,只好到酒吧碰碰运气,不知是幸运还是这家伙的生活圈子太小,钟凡还
没到酒吧就在路边发现了醉醺醺的上司。
尽管聂瑾舒的身材比钟凡瘦削多了,背着对方,钟凡还是略略吃力:“有人背你回家也不要用尽全力压在别人的后背呀!”卯足了劲才把上司扔进车后座
,他立即踩着油门驾车离开。
“呜……亦杰,我……我妈……呜……”喉咙在烧灼,双颊发烫,聂瑾舒如若一个睡不安稳的孩子胡乱地呓语。
亦杰,这名字是男人的名字吧?钟凡不由在心里猜测,老板好像要告诉这个男人什么事情,关于他母亲的。
不久,后座更传来啜泣的声音,钟凡伸手调整内视镜,聂瑾舒眼眶红得像只兔子,双眸染上水光,脸上满布泪痕,细碎的发梢凌乱地贴在脸上,他蜷缩在
后座,呆滞地瞅着镜子,怀里抱着长长的围巾。
钟凡差点儿忍不住发笑,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给谁看呀!他真的捡了只被遗弃的小动物,哭得淅沥哗啦的小兔子,小兔子还把眼镜都丢了,就算不喝醉
也没法子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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